,六木熊的頭腦中電光一閃,他覺得似乎有一個人在遠處觀察著自己,但那個人還不是先前的那個蒙面客。
“簌,”是魚線起竿的聲音。
“唉,看來今夜不是垂釣夜啊,也罷,也罷。”伴隨著輕微的嘆息傳來的,似乎是一個年輕而又沉穩的聲音。六木熊感覺這個人閒適地收起了漁具,而後向自己這邊移了過來,他感覺不到來人的殺氣,於是暫且放下了戒心。
那個人在六木熊的身邊站定,似乎觀察了他一下,而後便聽到了他的聲音,“咦?眼睛好象是中了‘黑毒霧’的毒了,不妙。”
六木熊一聽此言,感覺是遇到了一個懂醫的人,不覺心情好了起來,“這位兄臺懂得醫理嗎?兄臺口中的‘黑毒霧’是否毒性很大?”
那個人似乎是在嘖嘖惋惜,無奈地言道,“此毒雖沒有性命危險,但是一旦進入眼中就有些難辦了。”
“兄臺此話怎講?”六木熊開始擔心起自己的眼睛來。
“此毒如果進入眼睛,雙目必然失明,無藥可救,而且日後雙目務必不可沾水,否則立即毒發身亡。”
“啊!”聞聽此言,六木熊倒吸了一口涼氣,心道:還好他及時出現,否則剛才自己豈不是……不過眼睛瞎了對自己來說也是很大的打擊啊!他有些沮喪,心情也有些沉重,不過他咬咬牙壓住了自己的情緒,他這個人很容易面對現實,他不會為了已經鑄成的事情太過分神。他現在反倒好奇起面前人的身份來,不覺發問,“敢問兄臺尊姓大名?”
那個人微笑著沒有發出聲音,只是淡淡地說,“小兄弟,恕在下無能為力,此毒世間難有解法,但是既然我們有幸在此處緣聚,我黃某也不好甩手而去,來,我這裡正好有一個避水眼罩,就送與閣下吧。”說罷,此人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黑色的精緻眼罩,遞與六木熊。
六木熊接過眼罩,繫於眉目之上,頓感眼睛如沐清泉一般舒爽了起來,他趕忙恭身施禮致謝,“兄臺,你我萍水相逢,在下受此大禮,心中實在是有愧啊……”
“哎,”還未等六木熊說完,那人便打斷了他的說話,繼而笑言道,“既然是緣分就不必推讓了,而且這眼罩在下留著也是沒有用處,當然了,若是他日你我二人仍有緣再見的話,小兄弟到時候不怪罪在下,那在下就十分感謝了,哈哈。”
他說的話搞得六木熊一頭霧水,不過還未等他詢問,此人已準備舉足離去,在走之前他又留了句話,“你要追趕的人已經趁我倆說話間,逆流而去了,若是你意在繼續追趕的話,我建議你前去河西的‘清涼渡’,估計他是前往那裡搭船去西諧了。呵呵,這個淫僧的仇家還真多。”
六木胸感謝的話也沒有來得及說,那人已然不見了蹤影。現在他無暇思考這個神秘人的身份,他滿腦子都在考慮著那個蒙面人的去向。西諧,那裡不是‘沙漠軍團’的地盤嗎?難道那個蒙面人,也就是神秘人口中的那個淫僧與舒肅有什麼關係。這也難怪,“翟家軍”的頭領翟彪是舒肅的外甥,“豔海樓”又是永福會的買賣,他們難免有著某種聯絡。六木熊越來越覺得事情的複雜,他對此產生了難以壓抑的興趣。
清涼渡是建尼的東北邊界,他決定趕赴那裡。
一想到自己今後的歲月都要在黑暗中度過,未免一番酸楚湧上了六木熊的心頭。
“沒錯,看樣子這幾個人確實是被‘屠首刃’的‘殺神’所殺。那個,那個女子的屍體也確實就是小妹。”在六木熊離去的次日,“兵馬會”的副總舵主“天眼牧聖”柳行空便帶著隨行出現在了天壽的豔海樓。他的大兒子,也是他的左右手,“千里御風郎”柳駿在檢查了前幾天六木熊“留”下的幾具屍體後十分肯定地向柳行空稟報。
“恩,”柳行空面如死灰般冷冷地點了點頭,“這證明了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