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值得有心人裁量。
站在左國正府門口,回頭朝那些跟了他一段路的密探眼線秦了幾眼,勿乞怪笑了幾聲。那些密探一個個面色急變,忙不迭的轉身就走。勿乞不為己甚,只是嚇走了他們,這才大搖大擺的進了左國正府門,然後立刻就聽到了一個高亢的聲音在那裡大聲咆哮。
“這金礦,是我高令國首先發現。蒼狼江,也是我高令國的水系。離山國有何資格從中分潤?”這聲音宛如金鐵交鳴,聲音尖銳刺耳,震得偌大的左國正府公堂都嗡嗡作響,屋樑上不斷有灰塵落下。
左國正府是大燕朝最傳統的衙門格式。正前一個大門,影壁後是一個寬大的廣場,左右有兩列公房,下屬的官員平日裡就在這裡處理公務。廣場盡頭是一間平日裡主官處理事務的大堂,刻才那高亢的聲音就是從大堂內傳了出來。
大步走過寬三十丈長有百丈左右的廣場,兩側大小公房內,都有左國正府下轄的官員偷偷摸摸的探出頭來朝大堂的方向張望。勿乞冷哼了一聲,帶著刺骨寒意的聲音直刺這些大小官員的耳朵,這些屬官這才發現勿乞,一個個訕訕的縮頭回到了公房繼續自己手頭的事情。
淡淡一笑,勿乞走進公堂,就看到盧乘風好像木頭人一樣坐在大堂盡頭的條案後,雙手結成一個蓮花手印放在丹田前,口觀鼻鼻觀心,雙眼耷拉著一點神光不漏,他根本沒理睬大堂內幾乎打成了一團的一群赳赳壯漢,而是在自顧自的運功修煉。
長寬三十丈許的大堂內,燕不歸、羅克敵、張虎等人貼著左右牆壁肅立,除了燕不歸正警惕的關注著大殿內吵成一團的兩夥人,其他人早就已經神遊天外。張虎可能在想他在薊都青樓裡新認識的相好,口水都差點流了下來。羅克敵和馬良兩個先天境界的武者,則和盧乘風一樣,也耷拉著眼皮暗自調息。
大堂內,一個身穿淡黃色戰袍,內襯一件鎖子連環軟甲的高大男子正放聲大喝,聽聲音就是州才那高令國的使者。他身邊一個身穿墨綠戰袍,裡面套著一件麒麟吞心半身甲,袒露右肩,左手護臂居然是一件下品法器,正散發出若有若無法力波動的青年男子,正和這高令國的使者拉拉扯扯,不斷的高聲和他爭辯。
兩人的身邊,來自高令國和離山國的數十名隨員你問候他的母親,他問候你的祖宗,相互拉扯糾纏,宛如街頭拉客的暗娼一樣,相互拉、扯、牽、絆、扭、掐、撞、擦,若非顧忌著這裡是大燕朝左國正府的公堂,怕是這些起碼都有著四五十年境修為的隨員,早就大打出手。
悄步進了公堂,貼著右側牆壁繞過了這樣近乎癲狂的兩國使節,勿乞悄然到了盧乘風身邊,壓低了聲音問道:“不就是一座金礦麼?他們這麼鬧騰做什麼?高令國、離山國的國力比呂國都強了一些,少一座金礦、多一座金礦,也決定不了兩國的國運,何必如此?”
盧乘風睜開雙眼,鼻孔裡悄無聲息的噴出兩條長有六尺的白氣。
看到勿乞,他展顏一笑,手指輕輕的敲了敲條案上一份卷軸:“如果僅僅是金礦也就算了。這是巡風司西風衛剛剛送來的情報,那儲量大概在八千萬金左右的金礦,只是伴生礦脈。金礦下面,是一條綿延三十里的紫金礦,兩國都從裡面開鑿出了品質極佳的紫金髓。紫金礦下面,是一條品質極佳的庚金屬性的靈石礦,現在兩國和西風衛駐兩國的密探,都還沒能勘測出那金屬性靈石礦的範圍和品質。”
袖子一抖,盧乘風從袖口裡抖出了一顆黃豆大小瑩白刺目的靈石。
他淡然道:“這是西風衛的密探劫殺了高令國探礦的礦師,從他身上找出的靈石樣品。品質極佳的上品金屬性靈石,而且性質極其純淨單一,在大燕朝國內,這樣品層的金屬性靈石礦脈,也不過七條而已。”
抓起那顆小小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