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幫腦子裡都是肉疙瘩的傢伙,你們會不會穿重甲啊!”
燕丹眯起眼睛,突然笑了起來,他搖頭向樂呴笑道:“樂呴,天運公還在著甲,稍候片刻吧。”
樂呴氣得面色發青,他撥轉坐騎,死死的瞪著帷幕的方向,突然厲聲咆哮道:“勿乞小兒,你膽敢無故打傷唬兒,今日樂呴一定要讓你血債血償!”
就在鄣樂公主所在的那個閱臺上,盧乘風陰沉著一張臉,雙手背在身後,死死的盯著樂呴發狠。死盯著樂呴看了許久,盧乘風才一個字一個字的低聲哼道:“若是勿乞今日傷了一根毫毛,本公在此發誓,遲早有一天,要動用天翻地覆三生歷劫大陣,將你樂家老小,滿門誅殺!”
盧乘風的聲音壓得極低,但是他身邊二十幾個做文士打扮的青年都聽得清清楚楚。他們相互看了一眼,同時點了點頭。這些人就是奉了盧乘風的書信從呂國趕來薊都的呂國世家的庶出公子們。他們這時候已經在盧乘風的門下擔任了各項職務,極大緩解了盧乘風燕樂公府人才匱乏的局面。
如今盧乘風就是他們的主公所謂主辱臣死,他們的生死榮辱已經和盧乘風連為一體,自然要共同進退。
缺了一條胳膊的盧曲淵小心翼翼的站在盧乘風身邊,同樣咬牙切齒的看著校場上的樂呴。他低聲咕噥道:“大哥,不如我們去重金收買殺手,今天就做掉這個樂呴算了。”
當日在小蒙城,勿乞逼迫盧曲淵發誓向盧乘風效忠,盧乘風也收下了盧曲淵的投誠。如今盧曲淵也隨著這些庶出的公子和那一萬五千士兵來到了薊都。盧乘風安排盧曲淵做自己的貼身幕僚,為他處理身邊的各種零碎事情,勿乞閉關的這一個月來,盧曲淵的表現很是不錯。
也就是因為盧曲淵在盧乘風身邊的良好表現,盧曲淵的父親,也就是盧乘風的二叔,是源陽盧氏唯一一個得以保全了身家性命和爵位官職的人。
看了盧曲淵一眼,盧乘風冷哼道:“記下來,如果今日勿乞有事,傾盡府中財力,也要收買高手幹掉樂呴!”略微一頓,盧乘風皺眉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就請師尊出手。”
盧曲淵應了一聲,同仇敵愾的用通紅的雙眼瞪向了樂呴。
在校場中肆意咆哮咒罵的樂呴控制不住心頭的焦灼氣息,再次策騎狂奔了起來。他的這火氣已經憋了一個月,他實在是按捺不住了。勿乞打傷了他兒子也就算了,府中的後天靈金珠被人偷走,這才是真正要命的事情。這一個月來樂呴建咯飯不思、不得安眠,他的精神都快崩潰了。
他不敢想象如果樂毅知道花費了三十座封城購買的靈金珠被盜會是什麼反應,他只知道他需要狠狠的發洩一把,一定要在勿乞身上發洩這一肚皮的邪火。只有用最殘忍的手段虐殺了勿乞,他才能挽回這一切。
仁王燕仙塵已經答應樂呴,如果他能在校場上當眾擊殺勿乞,燕仙塵會將他三百年前收集到的一顆後天靈金珠贈送給樂呴。不管是勿乞和他的私怨,還是為了這顆靈金珠,樂呴都必須要殺死勿乞。
策騎狂奔了幾周,樂呴再次仰天咆哮起來:“勿乞小兒,出來應戰!你在做什麼?你膽怯了不成?”
寶座上,燕丹皺起了眉頭,他搖頭嘆息道:“樂呴此子,不堪重用。如果秦軍來襲,讓他做先鋒官出戰!”
馬義看了燕丹一眼,微微鞠躬,應下了此事。遲疑了片刻,馬義低聲說道:“陛下,就不阻止這場決鬥麼?這可不是樂呴和勿乞的私怨,分明就是兩位上將軍之間……他們……”
燕丹斜睨了馬義一眼,冷笑道:“阻止,為什麼阻止?”
驟然站起身來,燕丹長笑道:“諸位臣工,今日前軍將軍樂呴和天運公勿乞生死決戰。我大燕男兒,最是豪勇好武,男兒有了仇怨,就該在刀刻上分出一個勝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