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吧!
白起等人眼看敖不尊他們一馬當先殺了過去,頓時氣得眉心一條血筋直蹦跳,他們怒聲咆哮著,宛如發狂的猛虎一樣衝了出去。尤其是白起殺意最濃,他直奔凝人簌而去:“兀那廝,可敢與某堂堂正正一戰?”長劍揮動,白起蕩起一道長達數里的劍氣將燧人荻和他身邊兩員大將全籠罩在內。
虛空中一道黑影急速閃過一根長有十幾裡百丈粗細的鐵槓子呼嘯著從高空落下,重重的砸在了地上。這一杜子一擊就讓近萬名士卒喪命,隨後這巨大的傢伙貼著地面急驟滾動,筆直的向饅人簌三人碾壓過去。白起的劍氣劈在了這鐵扛子上,在那鐵扛子上砍出了一條深深的痕跡,足以擊殺燧人荻三人的一擊卻被化解為無形。
白起氣得直跳腳他怒吼道:“猴精斗膽!”
猿青默不作聲的從白起身邊竄了過去,掄起鐵杜子連續九十九棒將燧人荻三人連同身邊數千親衛砸成了肉餅。一邊掄起棍子亂砸,猿青一邊嘀咕道:“蠢貨,殺人的時候放手殺就是,這麼多廢話作甚?”
白起氣得三尸神暴跳,他拿猿青沒轍,一股子怒火全灑在了身邊那些倒地不起計程車卒身上。濃烈的血光從白起身上湧出,這是他殺伐一生凝聚的血煞凶氣,血光覆蓋之處,無數士卒暴斃他們的精血紛紛飛起融入了血光中,變成了白起實力的一部分。
短暫的屠殺只持續了一刻鐘,燧人荻連同他帶來的數十萬士卒就變成了一灘血漿。勿乞向後面打了一個手勢,鄣樂公主唸誦起祭祀的咒語,虛空中一線黑光閃過數十萬士卒的身體和魂魄被一股無形巨力吸入了虛空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裡是有熊原,這裡是良渚的郊外,被鄣樂公主用咒語喚來的雷霥也不敢在這裡大張旗鼓的顯化分身接受血祭,他只是偷偷的在虛空中撕開了一線裂痕,宛如做賊一樣將所有祭品一掃而空。虛空中傳來了幾聲咀嚼聲,隱隱有雷霥滿意的讚歎聲傳下,然後這聲音迅速消散。
姬岙猶如見鬼一樣望著勿乞,他失聲叫道:“你在良渚血祭域外鬼神!這,這……”
勿乞面無表情的看著姬岙,冷酷的說道:“現在,良渚還有人有心情管這個事情麼?”
姬岙怔怔的看著勿乞道:“但是,這,這……”
勿乞搖搖頭,滿不在乎的說道:“若是老王爺登上皇位,他會為了這事情處罰我?若是老王爺沒能登上皇位,反而被人懸賞追捕,那是否血祭又有什麼關係?反正也是抄家滅族的罪名嘛!”
姬岙眨巴著眼睛琢磨了許久才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他的臉色有點難看的看著勿乞,半晌沒有吭聲。勿乞懶得理會姬岙瞬息萬變的表情,他只是揮揮手,示意所有出戰的將士回到飛舟上,略微整頓了一下軍陣,一千八百條飛舟也不再分成前後左右中五軍,而是列成了一個整整齊齊的大方陣首尾相連的向良渚城飛去。
當東海的飛舟逼近良渚城不到百里時,良渚城內響起了急促的警鐘聲,更有尖銳難聽的號角聲遙遙傳來。不多時,十幾座通體漆黑的通天塔破空出現在東海大軍前方,一個面白無鬚的老人氣急敗壞的站在一座通天塔上指著這邊厲聲喝道:“東海王,將你的軍伍收起退出有熊原,你,你想要幹什麼?”
勿乞站在最前面一條飛舟的船頭,冷漠的望著攔路的十幾個通天大祭司沒吭聲。
姬岙站在勿乞身邊厲聲喝道:“爾等何人,焉敢擋住我們去路?你可知道本王的身份?”
按照‘人皇密旨’陽山王乃是人皇的合法繼承人,那麼姬岙作為陽山王的長子,無疑就是人皇太子的最佳人選。故而他可以‘理直氣壯’的如此呵斥攔路的人。
那老人冷笑了一聲,他傲然道:“陽山王偽造人皇諭令,太子已經下令將陽山王打入神獄!”
勿乞眼睛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