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跪在地上計程車子都雙手捧著三支清香,香菸繚繞直衝雲霄。
每過一會兒,這數十萬士子就會齊聲高呼:“大秦暴虐,秦皇無道。還請陛下速速下旨,發兵征討大秦,為玉師報仇雪恨。”
這些士子周身,一股窒悶的怨氣不斷散發出,就是他們身上的怨氣糾纏,這才在薊都上空匯聚成了這麼一片灰色雲層。其中又越是以靠近皇宮大門的那些士子,他們身上散發出的怨氣更加濃郁。數千名身穿中下層官吏朝服,手捧清香跪在宮門附近的大燕文臣,他們身上的怨氣簡直可比厲鬼。勿乞以周天神目觀之,那些文臣身上的元氣,已經變成了淺淺的黑色。
“這是怎麼回事哪?這才幾天呢?”勿乞呆呆的看著這人山人海計程車子,不由得咧了咧嘴。
幾個巡風司的密探恰恰從屋頂上掠過,看到勿乞站在這裡,他們急忙上來見禮。聽到勿乞的疑問,帶隊的那密探首領苦笑道:“天運公有所不知,九天前當朝大編撰、玉門學宮之主玉文德從皇宮赴宴回府,大路上被大秦的刺客重傷,如今性命垂危,這些士子,要麼出身玉門學宮,要麼正在玉門學宮做學問,自然是要出來為自己師長討一個公道。”
那密探首領壓低了聲音說道:“這外面還好,皇宮裡面,已經鬧翻了。好些臣子鬧騰著要陛下立刻下旨出動大軍征伐大秦可是他們就連大秦朝到底在什麼方向都不知道,大軍怎麼出動呢?”
向勿乞拱了拱手,這幾個巡風司密探又縱身而起,向遠處巡邏了過去。這些士子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但是他們一張口、一條舌頭、一支筆,卻能掀得大燕朝風波不斷。這種數十萬士子集體請願的事情,大燕朝以前從來沒碰到過,巡風司的人也不敢怠慢,唯恐出了什麼紕漏招惹更大的禍事。
站在屋頂向這些怨氣沖天計程車子看了一陣,勿乞搖搖頭,轉身回了燕樂公府。
盧乘風正在後院,慢慢的打著一路看似軟綿綿,但是實則將全身真氣都匯聚於一團,藉以推動周身筋骨、肌肉運動,不斷淬鍊自身的拳法。很顯然,他已經將勿乞留給他的那些蛟龍精血消化吸收,此刻盧乘風肉身強度比以前增加了許多,身形變換、拳打腳踢之時,已經隱隱有雷聲傳�勿乞按下劍光,在盧乘風身旁落下。
看到勿乞,盧乘風大喜,他急忙追問道:“怎麼過了這麼多天才回來?在外面碰到什麼事情了?”
勿乞搖搖頭,他亮了亮左手扣著的腕盾笑道:“沒什麼麻煩,為了兩件防身的東西,一不小心就多浪費了一些時間。”無論是戍土龍鱗盾還是八駿輦,都是品級極高威力極大的寶物,勿乞原本以為三天時間就能將一切弄妥當,結果還是耗費了九天才將兩件寶物煉化、收服。
看到勿乞物事,盧乘風急忙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給勿乞述說了一遍。
就在昨天,良辰吉日,盧乘風已經去了皇宮深處大燕宗祠,正式叩拜了大燕的列祖列宗,成為了大燕朝真正認同的核心人物之一。在宗祠旁燕雲閣內,盧乘風拜見了隱修其中的燕不羈,歷經生死熬煉,已經孕化元嬰的燕不羈對盧乘風大為讚賞,很是給了盧乘風不少的好處。
除此之外,這幾日薊都最為轟動的,就是玉門學宮那些士子焚香請願。
勿乞冒充大秦刺客,一弩洞穿玉文德右胸,他右邊整個肺臟都被法弩攪成粉碎,雖然有靈丹調理傷口,也只是保住了他的性命,想要憑空重生一個肺臟出來,起碼大燕朝找不到這樣的仙丹靈藥。缺了一半的肺臟,玉文德就連說話都費力,原本風流倜儻、文才俊逸的玉文德,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個奄奄一息的病老頭。
墨門的煉器宗師和巡風司的密探聯手對現場收集的法弩進行了檢測,認定這些法弩的確不是出自大燕朝任何宗門手筆,而是確實的來自大燕朝境外。法弩中有三種奇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