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玉鴣大祭司緩緩站起身來,他睜開雙眼,眸子裡的鬼火熊熊燃燒,鬼火中兩顆血色瞳孔幾乎佔據了他的整個眼眶,瘋狂的龍吟聲不斷從兩團鬼火中傳來。玉鴣大祭司冷笑道:“膽大妄為至極!在老夫面前,膽敢打傷我大虞皇族‘嘿嘿’真以為你們是天使,就不敢動你們了麼?”
玉鴣大祭司冷笑一聲,慢吞吞的伸出一根手指點向了蕭何。
說時遲那時快,一直站在一旁的張良突然長嘯一聲,他右手揮出一柄長有四尺九寸,通體靈光閃爍的白毫大筆凌空一揮。一個清朗悠揚的男子聲音從那支筆內傳來:“滄海怒,古嶽崩;星河散,昊日空!”
大筆一震,靈光閃爍中,張良手持大筆,宛如打鐵的鐵匠一樣,重重的一筆砸在了玉鴣大祭司的後心上。張良厲聲喝道:“玉鴣大祭司,膽敢襲擊天使,你是要挑起大虞和天庭的爭鬥麼?”
這筆不知道是什麼來路,擁有極其可怕的力量,甚至藏在韓信肩膀上的勿乞都感受到了那支筆內蘊藏的足以和妙應宮主散發出的氣息相當的仙力波動。就聽一聲沉悶的雷鳴響起,措手不及的玉齲大祭司慘嚎一聲,七竅中同時噴出大片鬼火。玉鴣的體內已經沒有多少鮮血,而是充斥著這種和玉鴣的性命相關的慘綠色鬼火凝聚的火元,這一擊就等同於常人被打得七竅噴血一樣,玉鴣頓時受到了極重的傷害。
怒號著轉過頭來,玉鴣怒斥道:“大乙仙器,這是哪位大能借給你們的?混賬,太乙仙器背後傷人,你們天庭還要不要臉?你們瘋了?你們敢打傷老夫,敢打傷暘丘王,你們天庭真的要和我大虞開戰麼?”
張良緊握著大筆,攔在了蕭何身邊。雙眸如星的張良望著玉鴣,淡淡的笑道:“若非暘丘王苦苦相逼,我們怎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漢王已經受了重傷,暘丘王還如此粗暴的對待漢王,這事情傳出去,怕是我們天庭佔了道理,你們大虞一點兒道理都沒有罷?”
傲然一笑,張良昂首道:“就算鬧到那些位的面前去,挨訓的,也不會是我們天庭吧?”
‘那些位’?勿乞眼珠一轉,張良所說的那些位是誰?是一群人,還是什麼別的存在?
張良這不知頭尾的話卻明顯讓玉鴣老祭司大為忌憚,正要惱羞成怒全力出手,不管三七二十一將張良等人抹殺當場的玉鴣猶豫了一陣,突然散去了體內蓄勢待發的法力,低沉的說道:“不管怎樣,你們先住手!你們若是真的重創了暘丘王,就算你們有太乙金仙撐腰,也絕對討不了好!”
張良微微一笑,正要招呼蕭何放開被控制的暘丘王,猛不丁的一聲龍吟從暘丘王的體內響起。
這龍吟剛開始的時候細小輕微,宛如深夜中草叢裡的蟲子在呻吟。
但是眨眼間這龍吟聲就變得高亢雄渾,宛如開天闢地時響起的第一聲雷霆一樣,伴隨著無數聲無端端響起的巨大轟鳴聲向四周擴散了開去。
一聲之威,眾人所在的帳篷炸成了粉碎,四周無數的帳篷、營寨紛紛被大吼聲震飛,數以萬計計程車兵哀嚎著被巨大的聲波轟飛,扎手紮腳的飛出去老遠。甚至就連剛剛重建的月牙城四面城牆都被轟成了粉碎,城內的大小建築同時拐塌,無數巨石被聲波震得向外飛了出去。
後方的大山也被這一聲巨大的咆哮震得坍塌了數百里的一大段,一旁的月牙湖水平地裡捲起了高達十里的巨浪,湖水中無數的魚蝦螃蟹之類全部爆體而亡。
帳篷內,張良、韓信、樊噲等人同時被震得七竅噴血,躺在雲床上的劉邦更是‘咯咯’一聲慘嚎,手舞足蹈的跳了起來。藏在韓信肩膀上的勿乞就覺得好似有一萬道雷霆同時在他耳朵裡炸開,他的耳膜碎裂,眼前金星亂閃,半天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
敖不尊從勿乞的頭髮裡探出了頭,若有所思的望向了暘丘王:“他的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