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便!”劉波身子如同一座石頭,動也不動,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
“那就來吧!”阮志程的話音未落,下垂的手猛的向褲兜裡伸去。
他的速度夠快,可是劉波更快,下垂的手突然向後一摸,將後腰處的手槍掏出,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準阮志程的腦袋,連續開了兩搶。
他的動作太快了,快到拔槍,射擊的時間加在一起還不到一秒鐘。阮志程的手甚至只伸進褲兜一半,手指連引爆器的邊都沒有碰到,便感覺腦袋好像被人狠狠打了兩記重拳,沒有疼痛,但大腦已變成一片空白,身體裡的力氣也彷彿一下子被吸空。
他踉蹌著倒退兩步,靠著牆壁,呆滯的目光看著劉波手中還在冒著青煙的槍口,嘴唇艱難的張開,道:“好……好……”他本想說好快,可是隻說了一個字,人已順著牆壁,慢慢滑到,坐在地上,腦袋無力地低垂,鮮血順著他的鼻尖滴落,雙腿和手指還在不自然地抽搐著。
拔槍,殺人,這個動作對於劉波來說太熟悉了,熟悉到演練過上萬次,甚至幾十萬次。
他走到阮志程近前,低頭看了看他,搖頭說道:“你的動作沒有我快!”
直到這時,餐廳裡的血殺和暗組人員才如夢方醒,看著阮志程的屍體,爆發出一片的歡呼聲。
坐在門口處的謝文東仰天噓了口氣,臉上也隨之露出寬慰的笑容,站起身形,拍拍姜森的肩膀,笑道:“我們該走了,今天晚上的英雄,是老劉!”
姜森還在回味著劉波剛才那一槍,那一槍的速度確實太快了,快到連姜森都沒有把握能打到這樣的速度,他一會撓撓臉,一會抓抓頭,跟在謝文東身後,思前想後半響,終於下了結論,小聲嘟囔道:“老劉的槍不應該有那麼快,如果東哥剛才不在,他肯定發揮不出這樣的速度!”
謝文東回頭,頗感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搖頭向商場外走去。
姜森和劉波是最好的朋友,同時也是最大的競爭對手,無論什麼事,兩人都要拿出來比一比,相互吹吹牛。劉波的槍法好,姜森苦練,練到比劉波更好,血殺做得好,成為文東會最為鋒利的尖刀,劉波便把暗組做得更好,使其成為文東會的千里眼,順風耳,比刀子還要犀利,殺人於無形。
血殺和暗組能成為文東會乃至整個黑道的精銳組織,固然和他倆的能力有關,同時也與二人之間競爭的良性迴圈有直接關係。文東會在東北的勢力鞏固之後,龍、虎、豹、飛鷹等堂都停止了發展,唯獨血殺和暗組還在不停的飛速壯大。
他二人出了快餐廳不久,便聽裡面如同炸了鍋似得,在一片尖叫聲中,餐廳裡的正常客人以及服務生一個個驚慌失措,爭先恐後的湧出來,嘴裡還都不停的大喊著:“殺人啦!殺人啦……”
餐廳內的劉波聳聳肩膀,轉頭看向阿南。
後者也正在驚恐地看著他,顫聲說道:“程哥已經死了,你們答應給我的錢……”
不等他說完,劉波抬起手,對著阿南的腦袋,冷然又是一槍。
嘭!槍聲響後,阿南腦袋開花,從椅子上仰面翻滾在地。
阮志程都已經死了,阿南也沒有任何存在的價值,劉波哪裡還會留他活命。
劉波邊把槍收起,邊冷笑道:“賣主求榮,本就該死,留你到現在,也算對你夠仁慈了!”說完話,他向下面的眾兄弟一甩頭,道:“我們走!”
“劉哥!”一名血殺的兄弟上前,恭敬地問道:“屍體怎麼處理?”
“這個嘛,就不勞我們動手了,警察會處理的。”劉波笑道。
“警察幫我們處理?”眾人聽完,都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
劉波瞥了一眼阮志程的屍體,說道:“一個越南人,身上帶那麼多炸藥進商場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