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培盛,傳驍騎營前來護駕,想法子給本宮從正門攻進去,將刺客重重包圍。如此他必然不敢亂來。”靜徽冷瞥年傾歡一眼:“皇上乃是天子,救駕也是堂堂正正的事情,何必這麼鬼祟猥瑣?”
“娘娘可別忘了,宜嬪也在裡面。即便刺客不敢輕舉妄動的傷害皇上,您這麼大張旗鼓的攻進去,就不怕刺客先了斷了宜嬪震懾咱們?”年傾歡心裡怨恨皇后,宜嬪之所以那麼合作,幫著刺客鎖閉宮門,就足以說明那人是榮平。今晚,無論皇上是否無恙,宜嬪都危在旦夕。看樣子,皇后一定下定決心要除掉宜嬪。
“天大的事,都不及皇上的安危要緊。即便讓宜嬪自己選,她也必然是同樣的心思。”靜徽臉色冷暗不已。“汪泉,你去給本宮盯著後宮,訊息不傳過去最好。倘若驚動了妃嬪,攔住她們誰也不許過來。”
“皇后娘娘放心,熹妃娘娘已經去了。”蘇培盛這才想起。
“哼。”靜徽的臉色更加不好看:“看來貴妃是有了很全面的安排。”
年傾歡慍怒之色已現:“關乎皇上的事情,臣妾不敢不盡心。”
“但願如此。”靜徽斂息,靜靜的凝視緊閉的鹹福宮宮門,這一場仗,來的雖然突然,卻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願天從人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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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慢吞吞,你是捨不得麼?”榮平看著搬來了柴火的宜嬪,咬著冷意:“還是沒做夠您的宜嬪娘娘?還是不願意我就這樣了斷了你與皇上的恩愛纏綿?”
胤禛端身正坐,目光深邃的凝視著胸口一片血紅的宜嬪。略微仰頭,脖子上一片鋒利的冰涼。這樣被挾持,他還當真是頭一次。“你到底想怎樣?”
肖筱麗默不作聲,茫然無助的一次又一次從小廚房裡把柴火搬進來,擺放在廂房裡各處,一層一層的放好。
“皇上這麼大聲,就不怕奴才握著刀子的手會顫抖麼?既然您這麼寵愛宜嬪,捨不得看她受苦。等會兒就陪她一起上路便是。奴才早就聽說,鳳凰能浴火重生,奴才不信,宜嬪不就是飛上枝頭的金鳳凰麼,今兒奴才就想大開眼界,看看這一團火,能不能吞噬宜嬪與皇上的恩愛纏綿!”
“朕不抵抗,由著你胡鬧,並不代表就拿你沒轍了!”胤禛嘴不饒人:“須知道一日是奴才,一輩子都是奴才。你這樣忤逆君上,是打定主意要族人陪葬嘍!”
“皇上說笑了。”榮平輕蔑:“也未免太健忘了。奴才方才就說過,您一道聖旨,滅了奴才滿門。怎麼您轉眼就忘了。奴才早已經是個沒有家的人了。被滅門之時,那些親戚好友,您口中所謂的族人,個個唯恐避之不及,生怕遭連累!”
仰面而笑,榮平滿懷悲憤:“皇上啊,您可知道,奴才的母家,就是休了宜嬪的夫家?”
胤禛饒是點頭:“即便你不說,朕如何看不出。”
肖筱麗扔下了手裡的柴火,怒目衝著胤禛走了過去。
“你幹什麼?”榮平不免緊張起來:“站在那兒別動!”
“要殺就殺吧,反正也是個死,反而痛快了。”肖筱麗噙滿淚:“你明知道,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你還要入宮求你的榮華富貴。這也就罷了,我忍著。做什麼都是為了能讓你平安,可你呢,你在外面做過什麼,你當我不知道麼?”
“我在外面做過什麼,無需你多言。可你做過什麼,我是親眼看見了。這就這張床上,你是怎麼侍奉皇上的,我看得一清二楚。”榮平的雙眼沁出血來。“你不要臉,你這個蕩婦。”
一記耳光,用盡了肖筱麗全部的力氣:“我若不是為了你,何必如此!”
胤禛慢慢的閉上眼睛:“怪不得朕每次與你一起,你總是很冷清很牴觸的樣子。即便是佯裝歡愉,也終究是清冷如玉。原來你的心,從來就沒在朕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