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這話也是無心的,沒想到正讓懋妃聽了進去。安笑然悻悻的閉嘴,只因為懋妃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不行。
“同樣是喝醉了,皇上的態度可大為不同呢!”李懷萍卻是瞧出了懋妃心裡的恨。之前那件事,已經讓她在六宮失盡了顏面,如今正好有個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不好好的羞辱羞辱。“懋妃啊,你說是不是這麼回事兒?”
宋代柔轉首對上她的眸子,刻毒道:“是不是這麼回事兒,齊妃你自己去試試不就清楚了麼!何故來問我。即便是你喝醉,皇上也必然不會理睬。哦,不,我說錯了。無論你是喝醉還是不醉,都惹不起皇上半點的在意,所以無妨,你儘管喝就是了。”
“哼!”嗤鼻冷哼,李懷萍就是討厭懋妃這幅嘴臉:“你以為你是誰?三言兩語就讓你說中了皇上的心思麼?當真有趣兒。若不是你,宜嬪也不必遷宮了。皇上就是怕成日裡去你宮裡瞧宜嬪,還得搭上功夫陪你閒扯。這也就罷了,如若你再隔三差五的把皇上往你自己宮裡拽,宜嬪的臉往哪兒擱?到底是何你這個姨母爭呢?還是不和你這做姨母的爭呢?裡裡外外都是沒趣兒,真是笑死人了。”
被這樣噁心的話噎住,宋代柔眼底都慪出淚來。想要反駁齊妃的話,竟然張不開嘴。是啊,她做的事情未免也太丟臉了,如今宮中人盡皆知,即便對齊妃說的再狠,旁人也只會嘲笑她年紀一大把的,還妄想勾引皇上。
“齊妃娘娘這話說的,臣妾可聽不明白了。”肖筱麗原本就對安笑然一肚子氣,方才撞到的肩處還隱隱作痛。哪知道一轉臉,齊妃就開始嘲笑自己的姨母了。“後宮之中,皆是一同服侍皇上的姐妹,理應不分彼此。漫說懋妃娘娘乃是臣妾的姨母,即便是娘娘您,與臣妾也理當同屬一家人。難不成,皇上今兒去了臣妾宮裡,就成了臣妾與您搶恩寵了麼?”
抿唇一笑,肖筱麗猜到齊妃要說什麼,故而搶先道:“當然,皇上好些日子沒來臣妾這裡,即便來,也是瞧安妹妹。若依照娘娘方才之言,難不成是安貴人故意搶了您的恩寵麼?那豈不是又與您說的,姨母搶臣妾的恩寵一模一樣了?左右都是搶來搶去!”
“好一張利嘴。”李懷萍憤懣的睨她一眼。
安笑然原本是不想多嘴的,沒想到宜嬪還有臉提皇上來的事。“這話呢,宜嬪娘娘說的正在理。皇上每每來咱們鹹福宮探望臣妾與福敏,姐姐不都繞著皇上轉麼?一會兒是請安,一會兒是奉茶,裡裡外外都打點的穩穩妥妥。生怕皇上瞧不見姐姐的用心,臣妾卑微,當不起長春宮的主位,可臣妾今兒也想借著這話頭問宜嬪姐姐一句,您這麼做,就沒有搶恩寵的嫌疑麼?又與懋妃娘娘醉酒,硬拉著皇上去自己的廂房,有何區別。”
若只是為了恩寵,肖筱麗根本就不願意跟安氏計較。說白了,她的心從來都不在皇上哪裡,所以皇上無論寵愛誰,都和她沒有半點關係。可若是牽扯到姨母的顏面,爭一口氣,肖筱麗從來都不願意對旁人低頭。“你好大的膽子,本宮身為長春宮的主位,理當為皇上盡心。豈容你以下犯上,出言冒犯?你是質疑本宮對皇上的忠心,還是質疑本宮的動機?還是你覺得皇上眼裡就應當只有你一個人,旁人都是陪襯而已?”
安笑然瞧著她動了氣,不願意把事情鬧大,便笑了笑。“宜嬪娘娘何必這麼生氣呢,臣妾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
李懷萍少不得湊趣兒:“宜嬪就是好大的氣魄,區區嬪位,便當這宮裡都是你做主了。若論及以僭越,以下犯上,你方才對本宮說的那些話,難道就不是麼!”
“齊妃有什麼火,衝著我來便是,難為旁人做什麼!”宋代柔緊著就把話頭搶過來:“我好好的走過來,你說那些揶揄之言做什麼?自己在那裡指桑罵槐的,還不許旁人理論了?難不成齊妃你姓李,理就在你這邊,旁人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