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很久,蕭玉終究還是戰戰兢兢的睜開了眼睛。
洞子裡所有的濃霧,一下子全都已經散盡。
那支可憐的細細弱弱的火把,依舊在山洞內靜靜的燃燒著飄搖著。
眼前的地面上,密密麻麻的,鋪滿了一層長長短短的弩箭。
南宮平依舊是緊貼著她身邊穩穩的站著,一對大而黑的眼睛大張著,空空洞洞的,視而無物的在想著他自己的心事。
只有阿彤,蹲在一個絕逼安全的九十度的牆角,搖著健碩的尾巴,一臉瞭然的看著她,順帶的,還帶著一臉的輕視鄙夷。
那個啥的,被別人全然的瞧破了的感覺,的確是有些不好。
尤其,還是在自己虛驚一場草木皆兵的表示絕望的時候。
蕭玉有些訕訕的枯笑了一聲,低頭招呼身邊比較篤定比較強勢的倆位大爺:
“呃,這箭也射過了,門也開了,咱們還是,到那裡面看看唄?”
“主人啊,其實,阿彤可以在前面幫著開道的。”阿彤一挺小胸脯,有幾分威風凜凜的說道。
“嗯,玉兒,這陣機弩發過之後,這裡面,應該是沒有多大的危險了。別擔心,本王一直都在的。”南宮平的語氣裡,溫和平靜如故。
所有的別人,都是高大全式的火線英雄。
只剩下某女,自認苦命的拔起那支火把,扶老攜幼的走進了那扇門。
自然,臨走,她還是極是細心的把那扇石門,隆隆的重新關閉了起來。
石門的後面,是一段長長的甬道。
與外面的水平線基本上持平的鋪著整塊條石的甬道。
在形制上,這條甬道,有些像某些偏僻小鎮上的石板街。
甬道的倆側,黑乎乎的,每隔數十丈,俱依次懸掛著一盞盞青銅油燈。
蕭玉素性不喜黑暗,於是,便舉著火把,將那些墨黑的燈盞,一個個的依次點燃了起來。
搖弋著的光影,將他們走動著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整個通道內,除了他們幾個的腳步聲,安靜得,幾乎是有些嚇人。
阿彤小朋友這次倒是沒有食言,拖著一條長尾,在最前面雄赳赳氣昂昂的兀自往前走著。
邊走,還邊停下步子,在通道倆側的角落裡,不住的嗅嗅,聞聞,而後,不置可否的繼續往前走。
相對於他們倆個的淡定,蕭玉倒是極度的不能忍受這裡面的靜氣迫人。
淺咳了一聲,她沒話找話的抬頭問道:
“呃,王爺,看這裡面的這個樣子,大約,好像是,某個王孫貴族的陵寢吧?怪陰森,怪嚇人的。”
“是。據書上記載,這裡面,應該是某個歸隱在此處的前輩高人的陵墓呢。若非是情勢迫人情非得已,咱們幾個,還就真不該擾了人家的清淨。總是罪過罪過。”南宮平安靜的說道,順帶的,一下子握緊了蕭玉冰冰涼涼的左手。
他的手掌細膩修長,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溫度。
他寬寬的手掌,溫暖有力的握著蕭玉的手,默默地,不知不覺的,融掉了蕭玉心底沉積下來的一些冷冷的憂心,淡淡的驚懼。
令蕭玉只在這一刻,那顆原先驚惶不安的心,重新又變得自信而又堅定了起來。
 ;。。。 ; ; “但願如此吧。”蕭玉淺淺的嘆息道。
舉著火把,站在那一處的石壁前,蕭玉皺著眉,仔仔細細的看了半天。
平平整整的一處山洞石壁,原先,是隱在一堆的亂石之後,並不是那麼的引人注目。
可就是剛才,蕭玉發力,將那堆亂石搬走,拿去堵住洞口之後,那一處完整的石壁,才開始完完全全的顯露在他們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