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漸漸地,蕭玉那邊的弱勢漸現。
起先,蕭玉全憑著一腔怒意,朝著池秋驟然發難,所有的內力一下子超常的迸發了出來,倒也是有那麼幾分的氣勢如虹。
只不過,蕭玉雖是這麼些天來一直是毫不懈怠的勤加修煉,到底承繼過來的這副小殼子的體質,還是稍顯虛弱了一些,很難與體質健碩的池秋抗衡。
所以,屬於池秋那邊的那股氣浪,悄悄地,往蕭玉這邊推進了一些。
原本就是稍感吃力的蕭玉,到了此刻,更加是感覺壓力山大。
那種沉沉重重的壓力,直逼在蕭玉的肩上,令蕭玉在勉力扛起來的同時,禁不住的,五臟六腑裡,俱是氣血翻湧。
那一端,氣惱中的池秋,心有不甘的猶在不停的施壓。
這一邊,蕭玉勉力的支援著,只覺得,強撐得很辛苦,很辛苦,辛苦得,甚至連自己都在懷疑,是否是就在下一秒,自己就會力竭不敵,而後噴血數升,身受重創,或是倒地而亡。
偏偏,從來都是寧折不彎的性子,讓她苦苦的支撐著,不肯認輸,亦是不肯求饒半句。
汗,一大滴一大滴的,自蕭玉的額角跌落了下來。
勉力撐著的同時,蕭玉的眼前的所有的景緻,都似乎是變得模糊了起來。
穿著白衣的池秋的面容,亦是漸漸的變得看不真切了。
一口腥腥甜甜的液體,一口一口的湧向蕭玉的喉間,又被她固執的,一點一點的吞嚥了下去。
寧可輸人,亦絕不輸陣。
蕭玉在心底輾轉著,不停的告誡著自己。
可是,池秋的掌風,一點一點的,一點一點的,都快要欺逼到自己的眼前了。
倘不討饒,自己,還能撐上多久呢?
 ;。。。 ; ; 後山的那片桃林,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在一片嬌豔柔嫩的桃花林中穿行了那麼半天,池秋都沒能尋到蕭玉的一點蹤跡。
上山的路,到底是陡峭難行了一些,更何況,在手中,池秋還拎著一隻裝滿食物的食籃。
在那邊來來去去的走了許久,池秋到底是覺著有了幾分的洩氣。
話說,有時候,有些心心念念想著要遇上的人,或者是惦著要得到的東西,越是著急,就越是難得遇上呢。
便如此刻,手中這隻沒人接受了過去的果籃。
其時,時間已近正午。
初夏的陽光,熱熱的,辣辣的,把粉粉的一片桃林,生生烤的,像一隻精緻的不透氣的熏籠。
一路失望了這麼久,池秋難免感覺有些憋悶。
拎著那隻沉沉的籃子,池秋疲累至極,好不容易在才尋得一處通風的所在,就在一個陡峭的山崖邊上的一塊青石上坐了下來。
那隻原本是十分珍愛的食籃,亦是隨意的撂放在身邊的一處樹蔭之下,池秋自倚在樹幹上,安靜的閉目養神。
迷糊中,耳力頗佳的池秋,突然被一陣奇怪的響動聲驚醒。
睜眼一瞧,那種古怪的聲音,居然,是來自於那隻目下正不招人待見的食籃。
像是白日裡見鬼一般,那食籃裡的食物,此刻,正一個接一個的,井然有序的往身側的崖底下滾落了下去。
而食籃附近,並無半點****蹤跡。
何方神聖,安敢暗欺本王至如斯地步!
池秋再忍不住的心頭火起,也不肯再去細究緣由,只朝著崖底下食物落下的方向,凝起念力,狠狠的一掌劈了過去。
一聲尖利如嬰兒般吃痛的慘叫聲,即刻從崖底下傳了過來。
“活該!”池秋不屑一顧的嗤鼻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