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你拼著性命不顧的這般做,原只是為了引我出來?那你身上的傷……”
蕭玉又是淡然一笑:
“那日山上,蒙前輩出手相救,又指點了幾句,晚輩再愚鈍,也是可以體會到前輩的憐惜之意的。投桃報李,若是能幫著前輩重拾一個溫馨圓滿的晚年,即便是受些小傷,晚輩亦是願意的。其實,晚輩看得出,前輩心底還是不能忘情的,不然,亦是不會留有著這麼長時間的恨意。前輩若是肯垂憐晚輩的一點苦心,能否聽晚輩一句勸,試著給範老前輩一個機會,也好給自己的人生,少留一點遺憾呢?”
嘆息了一聲,鳳老前輩自地上一把拉起蕭玉,順帶著,將一顆藥丸塞到蕭玉的口中:
“好個有情有義的有心的孩子!今兒,就為你這句話,我老太婆子就留下來,不走了!其實,形單影隻的爭了一輩子了,誰又曾心底好受過!總是抹不開這個面子罷咧!娃娃啊,你以後,要是尋著個可心的人兒嫁了,要好好的一直過下去,可千萬別學老婆子我!這顆藥丸,乃是老婆子凝一生功力精氣所化,如今,給了你,也算是稍稍補償一些娃娃今兒的一片苦心。快些坐地煉化了它,以後,再跟別人拼比內力,也就再難有人能夠傷得到你了。”
蕭玉驚喜過望,再三再四的拜謝不已。
得此承諾,範老先生的滿面愁容,終於一下子全都散盡了。
急忙的過來,扯了鳳老前輩的衣袖,領她一起去看那張發亮的寶貝檀木圈椅。
谷中的那麼多觀眾,都慨嘆著,各自散開了。不敢多做耽擱,蕭玉趕緊的尋著了一塊僻靜之地,盤膝而坐,開始運功煉化那顆藥丸。
那藥丸端的是十分的靈驗霸道!
剛入得腹中,蕭玉便覺得,有一股**辣的靈氣,自自家的丹田處升騰了起來,而後,就迅速的蔓延到全身各處。
蕭玉只覺得,自家通身的血脈,在此熱流的浸潤下,都跟著活潑靈動了起來。
。。。
 ;。。。 ; ; 令眾人奇怪的是,那個素來眼高於頂生性驕傲的池秋,這一次,態度卻顯得極為的謙恭。
那灰袍女子的第一波訓斥完畢,池秋即刻躬身說道;
“是,是,是,前輩見教得是,晚輩再也不敢了。”
那女子淡眉一挑,臉上的怒氣更甚:
“你倒是認錯認得快!活脫脫的一個二皮臉!上次,老身不是剛教過你了麼?咋麼這麼快就忘了?!今兒又來這一出了?”
池秋依舊恭恭敬敬的點頭認錯道:
“是,是,是,師孃見教得是,池秋再也不敢了。”
“你還有什麼不敢的?你跟你家那個混賬師傅一樣,都是些個拎不清的混蛋!一點微名,幾分面子,在你們心底,就有這麼重要嗎?也愣是狠得下心來,去傷了自己在意的女子!你若是估摸沒有那個容人之量,何苦,又去涎著臉不住的死纏著人家?倒教老身這個外人,在一旁瞧著,都替你們這種人臉上臊得慌!”
池秋依舊是唯唯諾諾的連聲應道:
“是是是,池秋知錯了……”
“你知錯?知道錯了,還是生生的狠起心來,將這女娃兒傷成這樣?!似你這等薄情性子,合該就一輩子孤獨終老!”
灰袍女子沉著臉兒痛斥了一句,抱著蕭玉,轉身欲走。
“師孃留步!”池秋一把抓住那女子的灰色衣袍,順勢跪了下去:
“師孃,弟子知道,弟子今兒所做之事,的確是有悖情理,罪無可恕。可是,弟子這麼做,只不過是為了想跟師孃說上一句:這麼多年了,師尊他老人家為了當年的一點過失,一個人苦苦等了您這麼多年。為什麼,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您又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