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山路的盡頭,是一條河,一條寬寬的大河。
河面上,是一道窄窄的鐵索橋。
稀疏的鋪著幾塊破木板的鐵索橋。
而且,橋頭,還有著一大隊的兵丁防守著。
勒住馬,舉目四處觀望了一番,蕭玉不由得暗暗的叫苦:
媽蛋,那位把陵寢藏在半山腰的開國高人呀,你的眼光口味,實在是太過精準獨到了呀!
瞧此處的地勢,這林間有瀑,山腳下有河,這附近的一帶的山脈,分明是扣在水中的一顆大青螺嗎,這風水,果然是很好很好啊!
只不過,話說,您躲在那副金殼殼裡,要風有風,要水有水,倒是自在安逸了,可是,叫晚輩在跑路時,多添了多少麻煩呀!
看您的行事,倒是個不怎麼實誠厚道的老頭呢!
蕭玉嘆息著,搖了搖頭,看看四處,並無第二條路可走,只能是硬著頭皮,跳下馬,牽著馬韁,往橋那邊走去。
守在橋這邊的守將,是一位四十開外的中年人。白淨面板,臉上並無多少鬍鬚,更沒有哪怕是一絲一毫的多餘的表情。
呃,這個傢伙,只怕是扎手,沒剛剛那個好糊弄哎。
蕭玉暗暗的思忖道。
離橋頭尚還有一箭開外的時候,蕭玉就聽到了“吱吱吱”的弓弩拉開的聲音。
無數只烏黑的箭頭,就像許多即將吐信的小黑蛇的腦袋,在十分不友好的虎視眈眈的正對著蕭玉,以及馬背上的南宮平。
被人,尤其是被許多人用弓弩指著腦袋的感覺,的確是有些不好。
不好得,幾乎令人要慷慨激昂的拔刀暴走,一路飛奔過去亂砍亂砸上那麼一通。
可是,回頭看了看坐在馬上一臉不適的南宮平,蕭玉的臉上,還是慢慢的露出招牌式極為憨厚的笑容。
抱拳當胸,作了個羅圈揖,蕭玉極是誠懇的躬身問候道:
“對面的各位大哥,您們辛苦了!”
“休要囉嗦!”當中那個中年人大聲的喝問道:“你又是誰?馬背上那個,又是何人?你們倆個,不在山上好生搜山,此刻,到此地何事?!”
。。。
 ;。。。 ; ; 倚在蕭玉肩頭的南宮平,依舊是淡淡的微笑著,伸出倆只白皙修長的手指,把玩著蕭玉的一片衣角。
只不過,南宮平還沒來得及開口答話,就聽見林子外面,一個鐵塔般的小隊長模樣的漢子,在那邊叉腰厲聲喝道:
“咄,你們這倆個不成器的東西!王爺嚴令,只叫你們過去好生搜山。對昨兒逃掉了的那些人,特別是為首的那對狗男女,更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哪怕是掘地三尺,都要尋到他們的蹤跡。如今,上上下下都尋著找著都快要忙得翻天了,你們這倆個狗東西,這會兒居然還有臉,藏在這林子裡,還在拉拉扯扯的,在搞什麼玩意?信不信,爺分分鐘就立馬處置了你們倆個!”
驀然坐直了身子,蕭玉有好長一會功夫,都沒能夠回過神來。
尼瑪的,這瘋狗一般的傢伙,剛剛都說的是什麼啊?
莫非,瞧著她穿著男裝,把她當成了一個青皮後生,以為這一對男男,躲在此地……在那個啥的……搞基???
個天殺的,他這都說的什麼臭屁話喲!
怒氣一點點的上湧著,可是,本性善良純真憨厚的蕭玉的臉上,偏偏還是展開一點點貌似很巴結的笑紋:
“回稟長官,小的原就是被派到山腰處巡山的。誰知道,今兒走著走著,竟然遇上了一個死不講理的小美女,硬是截住我們,打傷了小的的手臂,順帶的還嚇得俺身邊的這大個子發起了高燒。俺們小隊長看情形不對,委派我們下山尋個醫官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