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由原先的女官身份,一下子升做一名低等嬪妃,只不過,還是一直都不怎麼不受待見,常年居住在一個偏遠的冷宮之中。本王很小時,就被別的正妃收養。
一開始,父王沒有別的子嗣時,本王的日子,過得相對還算是安穩。只不過,自弟弟池夏出生之後,本王在別人的眼裡,一下子就添了無數無數的毛病。
起先,她們說本王性子粗鄙,全無一點皇家貴氣,再者,她們說本王本性頑劣,不服宗師管束。到了後來,更是都說本王心底狹隘狷狂,從來都容不下弱弟小妹!
起先,本王還曾試著怯懦的辯解,可是,一個孩子的話,誰又會信?
直到後來,本王無端中毒,母妃亦是為救本王,無辜的觸柱而逝。到後來,本王才得以跟在師尊身邊習武,勉強過了幾年平靜的日子。說到底,本王的存在,其實,在他們的眼底,只不過就像一粒沙罷了,無故落到別人眼底的招人厭憎的沙。而這粒長大了的沙子,不管它平素怎樣去努力,都是一粒即將被清理掉的可惡的沙粒。
近來,本王的所作所為,似乎又是更加難入那些人的眼睛,所以,被髮配安置到南詔,則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所以,玉兒也不必再不開心了,橫豎,你須著忍耐本王種種不是的日子,已經不長了。”
聽他一下子說了這麼多,不知是為何,原本是牙尖嘴利著稱的蕭玉,竟然是有些難受,一時間竟是無言以對。
好半天,想著要脫了這種壓抑的氛圍,蕭玉還是勉力的說笑道:
“呃,王爺臨危受命,從此就一個人出去,去獨擋一面征戰,對王爺來說,亦未必不是件好事。”
池秋又是苦笑了一聲:
“玉兒想得,倒是簡單得很!那南詔,原就是荒涼貧瘠的蠻荒之地,夷族雜居之地,民風彪悍,不服約束。近期,又是四境內爭鬥不斷。那一處,歷來是一塊燙手的山芋,想在那邊立穩腳跟,絕非什麼易事。”
“以王爺的武功才智,又何懼擺不平一個區區的南詔?”蕭玉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回頭,深深的看了蕭玉一眼,池秋這才悻悻答道:
“別的什麼的,本王亦是從來都沒有放在心上。只是,頂頂令本王不開心的是,此一別,本王幾時才能安安生生的請玉兒喝頓酒?”
 ;。。。 ; ; 蕭玉不由得大為振奮。
緩緩的行功一個周天後,蕭玉只覺得,自家的靈臺,變得一片的清明。
那些很久都不曾有過的活力充盈的感覺,一下子,都全然迴轉了過來。
呀!這般看起來,剛剛這鳳老前輩隨意賞下的,可真真不是什麼凡品!
好一陣子的喜出望外之後,蕭玉不敢稍有怠慢,又開始靜靜的打坐修煉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
蕭玉總算是將那顆藥丸煉化完畢,預備著要歇上一歇了。
收功,起身,蕭玉睜眼一瞧,這才發現,天色已經悄悄的暗了下來。
不遠處的一顆桃樹下,掛著一盞亮著的小巧的琉璃宮燈。
宮燈下的那位白衣男子池秋,正端坐在一個石凳上,抱著劍,低頭默默的打著瞌睡。
蕭玉的心底,免不掉的有了些小小的感動:
這池秋,就坐在這邊,靜靜的守著自己,默默的為自己護法,只怕,亦是有了好幾個時辰了吧?!
唉,這一陣子,忙活了這麼久,一起經過了這麼多的事,可真是的確有些……難為他了。
在他的不遠處站定,蕭玉躊躇半響,這才輕聲喚道:
“王爺,王爺!這天色都這麼黑了,王爺莫非是預備著就在這山坡上露營麼?”
池秋聞聲,驟然的醒了過來,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