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蕭玉生就一副英雄虎膽,亦是被這陣仗搞得有些心底發毛。
用力的往上扯了扯開得極矮的衣領,蕭玉抱著阿彤,沿著那些白石臺階,一步步的走了進去。
入得門來,整個花廳裡的裝修,更是顯得美輪美奐金碧輝煌。
金色的天花板金色的燈盞金色的柱子金色的座椅金色的一應器具。
整間屋子裡,用來貼金裝飾用的金箔,怎麼著,也須著好幾斤的真金吧?他的金子,難道是多的沒地去了麼,就這般誇張的拿來直接的貼上牆?
蕭玉眨巴著一對清純妙目,默默的盤算著。
懷裡的阿彤倒是興奮了起來,豎起一隻小爪,快樂興奮的呼了聲“耶”,便左右掙扎著,想著要下地自由活動。
深知其心意,蕭玉默不作聲的按下了懷裡那隻蠢蠢欲動的小傢伙:
那個啥的,人家明明是在做善事,人家明明是對自己這一行人有恩。
這恩將仇報的事,做起來,多少顯得有些不地道吧?!
還是安分一點為妙。
那邊的吳大官人,已經客客氣氣的命人上來香茶:
“他們倆個的醒酒湯,我已經喚下人們做了,約莫一會即刻給他們服下,妹子只管寬心便是。對了,妹子剛用過晚餐,定是十分的渴了,先用杯香茶,潤潤喉嚨,亦是好的。”
蕭玉低頭微抿了一口茶水,不經意的開口問道:
“良哥的這間大廳,裝飾得好生的奢華!看得出,良哥的家境,必定是相當優渥。妹子倒是忍不住的有些好奇,不知良哥,平時都做著什麼營生?”
吳良嘿然笑道:
“為兄麼,平時是專賣藥丸為生。此城中最大的藥房福壽堂,就是為兄名下的產業。另外,我們福壽堂,在其他各地,俱有著分號,我們的主打靈藥福壽丸,暢銷往這五色大陸上的許多地方,在許多民眾心底,有著很好的信譽,很高的銷量的。”
“哦,是這樣啊。”蕭玉頓時來了興趣:“妹子敢問良哥,您這個有名的福壽丸,不知專治何種症候?”
。。。
 ;。。。 ; ; 端坐在那邊,手中舉著杯子的吳大官人,對蕭玉的殷殷致謝,似乎分毫都感覺不到意外。
殷勤而又不失禮儀的起身讓座,吳大官人這才意態閒閒的問道:
“區區小事,姑娘又何必多禮。只是,在下有些小小的好奇,可否冒昧的問姑娘幾個問題?”
平白受人恩惠,這態度上,自然是要稍稍顯得客氣謙恭一些的。
故而,蕭玉亦是客客氣氣的含笑說道:
“吳大官人有什麼疑惑,儘管問來便是。”
“姑娘究竟從何處來?預備去哪裡?你們一起來的那個年輕男子,又可是你家夫君?”
從何處來?唉,這個問題有些難答。
總不能張口告訴人家,自己原本是來自另一個時空吧?那樣,聽起來有些怪力亂神,解釋起來,亦是顯得十分的費事。
還不可以不答。
略略的沉吟了一小,蕭玉笑答道:
“我們這幾個人,原只是比較處得來的幾個朋友,一起約好了,要到南方去辦點子事。偶然路過此地,順道過來打尖,不想幸遇上尊駕,又不意尊駕竟仗義疏財客氣如此,奴家實在是深感惶恐之極。”
那位吳大官人又是豪氣沖天的一揮手:
“四海之內皆兄弟,這點子小事,姑娘又何須放在心上。對了,據在下看來,姑娘的那倆位朋友,好像都已經喝醉了?瞧姑娘本是一名纖纖弱質女流,一個人孤單在此,要招呼好他們倆個,只怕是有些難做吧?要不要在下幫忙?”
被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