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正雲終於立起身來,理了理自家身上的衣衫。
倘在平時,他這樣的一副做派,定然是風度翩翩氣場十足。
可如今,他的大半個面容,都已經用藥布裹住,只露出兩隻眼睛,和一小半的面容。包紮得像個微型木乃伊一般,偏偏還如此的講究,讓人看了,終究是有著幾分的………不自在。
身後的倆個侍衛,原本是想著一起去追擊蕭玉立一件奇功的,奈何,一開始表現得太好,忙著給藍正雲包紮,沒能夠脫身走得開。
如今,瞧著藍正雲這副樣子,深怕是無意碰著他的逆鱗惹來禍端,哪裡還敢吭上哪怕半點的粗氣。
只能是小心翼翼的扶著他,往路邊停著的那輛精緻馬車走了過去。
剛剛服侍著那位太子爺在那輛華麗的車子上坐定,就在那條晃盪著的馬車車簾後,第一道上諭即已經飛出:
“肖五,你即刻替本王飛鴿傳書,叫他們即刻盡數抓了這蕭玉的寡母族人,押解到這邊來見我。”
“是!”
少頃,一隻灰色的鴿子,自那輛威風赫赫的馬車上空,矯健的振翅飛出。
 ;。。。 ; ; “嘖嘖,原來還是挺愛惜你這張小臉的喲。可是,這麼個要臉的一個人,怎就行事處處如此的狠辣呢?你自己若是連這點屈辱都受不了,怎麼就不明白,別人也一樣都是爹生娘養的,別人的性命也是命,別人的痛也是痛,不是你想殺就可以殺的!本姑娘今兒可以不殺你,可也要讓你自己親自嚐嚐痛苦的滋味!”
“本王跟那些賤民,壓根就不一樣!”藍正雲答得理直氣壯。
“除了你那個做國主的老爹,你跟他們,哪裡不一樣了?!你倒是說說看!”
越說,蕭玉越覺得怒氣勃發。
只覺的濁氣上湧,殺氣橫生。
再不管它三七二十一,只拿著那支匕首,往他的細白的臉上,用力劃上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在藍正雲的連聲哀號慘叫聲中,蕭玉順帶著,又運起念力,用老早學得的分筋錯骨手,連點了他幾大重穴。
“噓,太子爺,您還是別叫了。你現下這個樣子,暫時死是不會死的,只是,在他們找到你之前,你會痛得生不如死。好好感受一下吧,這樣,你以後對著別人時,才會稍稍顧忌一點,別人心裡的身體上的感受!”
語氣冰冷的說完,蕭玉這才一腳將藍正雲踢到路邊,復又利索的跨上馬背。
“蕭玉!”藍正雲不復哀號。
他掙扎著,慢慢的站起身來,忍著劇痛,身體站得如標槍般挺得筆直:
“我藍正雲發誓,有生之年,必將親手誅殺你以及你的族人!”
“我的族人麼?他們從來都視我為眼中釘,你若是肯替我出手,倒是去了蕭玉一塊心病,幫了蕭玉一個大忙了。好,就衝你這句話,蕭玉決定不再折磨你,慢慢的等著你,等你過來報仇!”
戲說了幾句後,蕭玉坐在馬上,淡淡的回頭望去。
淺白色的晨曦中,他面上鮮血淋漓血肉模糊,發若亂繩,狀如厲鬼,之前的翩翩風姿,早已經消失得一乾二淨。
通身劇烈的痛意,他雖是兀自狠命的強忍著,可是,那一陣陣徹骨的奇痛,早就令他原本瘦小的身軀,不斷的痙攣顫抖不已。
曾經是那般陰狠霸氣的人物,今兒竟也狼狽至此。
蕭玉不覺有了幾分解氣般的暢意。
於是,蕭玉握住馬韁,脆生生笑道:
“你還預備著殺我麼?那麼,你可要努力的活長一些喲,我若是還沒死,你可千萬別不小心掛掉哦!只是,你若不是太子,使喚不了別人,其實,你還有什麼長處呢?倘是單挑,你確定你能奈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