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那傻貓現在就有事不明堵在心裡。若是加上這個事兒,恐怕有得好一番思慮。但終究他還是決定非說不可。這畢竟不是兒戲,別等到將來真的有事上身,再講的話,非遭埋怨不可。先知先防,管他是否與己有關呢!
聽完玉堂的話,展昭先是皺了下眉,而後很快就晃了下頭,淡淡地笑了。“光憑這驛館中的僕人叫他三爺,就知道他絕對不是平常之輩。只是沒想到居然也是耶律家的皇族。那麼夏重達和他在一起,倒不算意外。”
五爺撇了撇嘴,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不痛快。“貓兒,你說他們話中是什麼意思?”
展昭搖了搖頭:“似乎是朝廷中的事,由江湖人去解決。這種事兒,少理為妙。不過最近確實是要小心些。玉堂,我總覺得有些不安心,怎麼著都不塌實。”
五爺攬過展昭的肩膀,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所以你方才抱著巨闕?”
“那我不過是……隨手而已。”雖然否認,卻說得不那麼肯定。或許玉堂說得是實話。
“貓兒,有五爺在,就算天塌了,也是我們兩個一起扛!別想那麼多了,餓了吧?”伸手摸向展昭的肚腹,笑著問道。
展昭點了點頭,弄到這會兒也沒吃東西,不餓才叫奇怪。
“剛剛叫下人們預備了飯菜,這會兒肯定已經齊了。”說完拉著展昭下了床,隨手先展昭一步拿起巨闕。
展昭蹬上靴子,看著玉堂無奈地笑了笑。這老鼠,別是連把劍的醋都吃吧?
飯菜都是精細得狠,只是沒有酒。五爺現在的確是沒有興致,更何況若是水酒,不喝也罷。
“二位大人,門外有人送酒求見。”僕人進到二人用飯的廳房,連忙稟報。這可還是他們驛館內的頭一遭。上午是王爺駕前的紅人夏先生來訪,下午將軍府的侍衛統領過來送酒。這白展二位,看來真真是不一般。
聽到有人送酒,五爺先是愣了一下,而後揚起嘴角朝展昭一笑:“貓兒,看到沒?有人是怪五爺沒開他家的酒窖放放味兒,來賄賂五爺了!”
這老鼠!說的叫什麼詞兒啊!“快請人進來。”對下人說完,他這才接玉堂的話:“一會兒人家進來,少些尖刻。好歹吳兄曾幫了我們一回。”
五爺撇嘴哼了一聲:“吳兄的情白爺自然領得,這可就要看他是拿什麼身份來了。”
不多時伍青進到廳房,手中拎著兩壇酒。本來他可以帶僕人來,或者讓驛館內的僕人幫忙拎著。但他沒有,他知道白玉堂這種性格的人該怎麼相處,才不會生出禍端。
“小人給二位大人見禮。”一躬到地,手中的酒罈子並沒有放下。
展昭見是伍青,起身拱手:“原來是伍兄。”他看得出這位必然是耶律靖元手下最貼心的心腹。親自送酒且親手拎進來,確是很有誠意。怎麼著自己也不能不給面子,哪兒能像他地方都不動的老鼠!
伍青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展大人可千萬別這麼叫。叫小人名字就好。這兩壇酒是我家主子送給二位的。是最好的一釀。”
展昭親手接過那兩壇酒放到桌上:“替我二人多謝你家主人。”一沒說吳兄,二沒講耶律靖元。玉堂說得對,那得看他是以什麼身份來的。
伍青是個心明眼亮看事兒極清的主兒,見白玉堂臉上泛著冷笑,一聲沒吭的模樣,再到展昭雖然客氣,卻始終不道名姓的態度。他就知道那會兒白玉堂盜酒之時,必然聽去了主子和夏重達的話。說實話,他的心裡在打鼓。並非沒有主子一樣的自信,而是本來就對耶律紋華的所作所為很反感。主子被迫而為,卻終究要與對面的兩個人成為仇敵。這樣的事,該嘆,也該愁。
“我家主人對上次沒有報真名一事十分抱歉。這兩罈子酒全當是賠禮之用。所以展大人的謝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