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固執起來硬得像石頭,她沒有辦法,索性用古老的法子,將他埋進被窩裡,悶出一身汗來。這法子居然有效,也許是練過功的身體根底好,他熱熱出了一身汗後,病情似減輕了許多,他好起來了莫小嫣便沒有把這次的小病放在心上。
這天,她坐在桌前用筆記本上網,韓煜齊手上翻著一本《資治通鑑》。檯燈散發著柔和的光線,耳邊只有滑鼠的滴答聲,書頁翻動窣窣聲,兩人相對而坐,分享難得寧靜的片刻。
她在網上開了一個小商店,專門出售韓煜齊的書法作品,初始只是試著好玩,沒料到還真有冤大頭上門,生意算挺不錯。莫小嫣做起小生意確有一套,價格按用紙質量分三六九等,從十幾塊到上百不等。加鑲框價格加半價,顧客可定製自己需要的裱框,框是送到字畫店裱的,扣除紙張裱框的成本大賺一筆有餘。她還打出個性化定製書法的口號,包括寫對聯,請帖,牌匾。查著賬上的數目,樂得合不攏嘴。跟字畫店老闆混熟了以後,老闆精明地相中了她的貨大有市場,主動要求寄存在店裡賣,按她原價不變,相當於將原可以賣更高的字按批發價賣給老闆,她轉念一想也好,這樣省得她兩邊跑來跑去。
她讓韓煜齊模仿名家書法,掛到書法門戶網上去,一開始打著模製贗品的口號,漸漸網上有了各種盜版的轉載,開始有人評論,這種模作本來自成風格,技巧上遠勝過原作,可惜刻意模仿反損了自身的特色云云。轉載多了,再沒人分清哪些是原作,哪些是仿的,可這給她帶來極佳的廣告效果。她瀏覽著評論,心裡暗笑,買家要是知道自己拿到手是價值連城的文物,可惜卻只有幾天的歷史,該會做何感想呢。
她曾聯絡了一家武術館,他們看韓煜齊隨便耍一次,答應了讓他執教,可是莫小嫣反而拒絕了,一來怕他過多暴露自己一身武力,二來他是個寶,束縛在一家小小武術館是大材小用。
老式空調發出噝噝的聲響,她偷眼看向韓煜齊認真的側臉,右手握滑鼠,空閒的左手,便裝作不經意地前移,碰上了他的小指,指尖相碰又縮回來,相碰的瞬間,見他沒有發現,她便一而再再而三“不小心”碰上他的指,正陶醉著這細微的觸感,他突然抓住了她不安分的手指,大掌覆上她手背。
她怕打擾了他看書,輕輕掙了掙,看他一眼,他仍是專注又認真,頭也不抬,挑起的眉角卻分明有著縱容的笑意。其實他笑起來的時候,更像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不過平時面無表情慣了,讓人以為他天生一張撲克臉,他笑起來多好看那,她傻乎乎地看著他,傻乎乎地發呆起來,小小的碰觸,心底有一朵小小的喜悅盛開。
他的手好大,她的手心在他手上,像大人和小孩的手,她感到他的手心粗而厚厚,掌底有薄薄的繭子。她好奇地翻過來一看,不由一驚心,他的右掌心明顯一道刀疤痕,幾乎橫穿了整個掌,看似有些年月,以劃損的深度來看,當時該是多麼可怖的一刀。
她一急就問,“這個傷口怎麼來的?”
他收回手掌,“很久以前,久到都忘了。”
“這麼深的傷口,當時一定很痛吧,怎麼忘得了呢?”
他如無事般道,“小時練功,教習師傅管得嚴,比試都是親身肉搏,師傅一失手,難免有所傷。”
“你騙我,以為我傻啊,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你是皇帝老子的兒子耶,以你的身份,哪個不開眼的師傅敢傷你?”她想象著,他定是以手握劍抵擋進攻,才可能留下這麼深的痕,不知有沒有傷及筋骨,留著後遺症。
“我十八歲才額外賜恩封王,也不過得了個掛名封號而已,無實權的閒散王,人各有主,各為自保,誰指望人人對你處處留情?”他淡然一笑,“後來添了更痛的,這點痛就微不足道了。”
莫小嫣心疼不已,他輕描淡寫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