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鞭子纏上身後一棵小樹,樹皮上烙了一道深痕。
“小姐有沒有事?”乞巧看清了來者,氣得渾身發抖,“你太過分了!”
施璉兒慢慢收回了鞭子,看著擋身前面的乞巧,面帶蔑色,“果然是狗仗人勢,連你也敢大聲說話了。”
“乞巧。”施玥兒穩住氣,“我沒事。”
料她也不敢真的鞭到她身上來,只是嚇唬人而已。
“小姐……”
施玥兒給了乞巧一個安撫的眼神,讓她退回去。
施璉兒擋在去路中間,看來是不尋釁不肯放人。
她不過看今日天氣不錯,想陪施老爺出來走走,施老爺幾日前不小心跌了一跤,這一跌不要緊,竟昏過去半天,醒來後,半個身子都是麻的,大夫都是儘量挑好的來說,她大約聽出施老爺有中風的跡象,料理不好可能會半身偏癱。
憂心施老爺的病,幾日來都陪在身旁,施老爺是她唯一的牽掛,她是把對親人的思念都寄託到他身上了。
好好的心情都被這人破壞了。
“好狗不攔路,還是你要一直擋著?”
“你說我是狗?”
“誰擋著誰是。”
“你……”施璉兒氣得杏眼圓瞪,一揚手,一鞭又要下來,手腕卻在半空被人攔下。
“你放開我!”
“你鬧夠沒有?”
她不躲也不閃,就看那人能忍多久才出來。
她第一次見施子珩的時候,只覺得他老成得不像一個二十上下的年輕人,臉看上去也總是陰沉陰沉的,活像一開口就要跟人討債似的,那時覺得他跟施璉兒有幾分相似,現在看來,臉部線條也不那麼相似,他的輪廓太過硬朗,比起他,自己反而與施璉兒更像親生姐妹。
施子珩連聲音也很合他的形象,沉沉的,配上陰陰的臉色,看上去總有點不合年紀的深沉。
直覺告訴她,有這樣面相的人最難測,少打交道為妙。
她一直是獨生女兒,對這樣兩個憑空生出來的兄妹,還真是不抱期待。
“你和娘都護著她,你們都瘋了,難道你看不出所有事都是她鬧出來的嗎?”
施子珩面色更難看了幾分,“你說夠了沒有!”
“沒有,我還要說,就是她,她離開家裡才多久,家裡就出事了,是她要報復,把我們往死裡整,然後再一副施恩者的嘴臉出現在我們面前,我是沒有證據,但我就知道是她,是她!”
施璉兒全不顧形象地大喊大叫,下一秒,她待著了,“啪!”,清脆響亮的一聲,估計老遠都能聽到。
施璉兒不敢相信地看著打了自己一個耳光的人。
“你居然為了她……”
對於眼前這濫情的一幕,施玥兒好整以暇,“說啊,為什麼不說,說下去,看你說中了多少。”
“你……不甘被我們趕出去,先是找人監視家裡,還找了人……羞辱我。”不知施大小姐是想起了哪一幕,臉色竟有不自然的潮紅,“然後你不知用什麼辦法讓爹得了皇商的資格,再暗中做手腳,害得我們一家人全部下獄,你敢說你沒有去過牢裡?你去過之後我們就釋放了,哪有這麼巧的事,我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你的心機實在太可怕了……”
施大小姐被自己的聯想嚇著了,越說越露出恐懼的表情。
“說得好!”施玥兒一擊掌,“你至少說對了一半。”
她走近幾步,湊上去,瞧著施璉兒,那張與自己相似的臉上滿布厭惡和忌恨,她笑得惡意,“至於我是怎麼做到的,你不會想知道的。”
“你……”,施璉兒對她的話意料未及,“你終於承認了!”
“你應該慶幸我最後把你們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