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過後,楚服被人安排梳洗過後,便來見劉陵。
她撲通一聲跪在了劉陵腳下,哭泣的說:“奴婢多謝翁主的救命之恩。”
劉陵看看她,楚服早不是當年在宮中見到的那樣水靈了,現在就像是被人扎幹過後的人偶一般。
“你起來說話吧。你怎麼會淪落至此?”
聽到劉陵的問話,楚服泣不成聲的說:“奴婢不知道哪裡惹皇后娘娘不開心了,被她遣出宮回到了館陶長公主那裡。長公主見我不得皇后娘娘喜愛,也不想留在身邊,就把我轉賣,這一年中,奴婢被賣了很多次,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直到今日遇到翁主……”
“就這樣?”
劉陵這一問,讓楚服的心又糾結了,她害怕自己沒有價值,又會被劉陵賣掉,趕緊說:“不、不,奴婢知道很多事情,奴婢這就告訴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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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帖士:典客
典客,掌諸侯與少數民族部族首領朝覲事務、接待諸郡縣上計吏。屬官有行人,備臨時差遣遠方。
044 喜事嗎?
“翁主,最早的時候,奴婢不是館陶公主手下的侍婢,而是平陽長公主買回去的歌姬。平陽公主請最好的歌舞師父調教我們,不斷的選美貌女子入府培養,奴婢在那時便認識了衛子夫,也就是如今的衛夫人!”
楚服想起原來的往事,不禁有些傷心。她的這番說辭讓劉陵十分驚訝,她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婢女,出身這樣複雜。
楚服繼續說到:“奴婢那時與衛子夫十分較好,她性子軟,有人欺負她也是我來給她出頭,卻不想那賤人……那衛子夫設計來害我!”
原來早幾年前,楚服和衛子夫一樣,同是平陽長公主府中的歌姬,也頗得平陽賞識。可是有一次,她吃了衛子夫從外面買回的吃食,便上吐下瀉,一時臥病在床,可就是那一天,劉徹來到了平陽公主府,也是那一天,劉徹帶走了衛子夫。
從此,楚服便對衛子夫懷恨在心,她認定了是衛子夫故意害的自己,也認為是衛子夫斷了她進宮的希望。
楚服後來聽說衛子夫在宮裡很不如意,處處受到陳皇后的欺壓,她那時很高興,可當兩年後,她聽到衛子夫被封為夫人的時候,嫉妒懷恨之心再次作祟,她想方設法接近館陶長公主,說要投靠她,說她可以幫助皇后對付衛子夫。劉嫖聽了她的話之後,想方設法把她弄進了宮,卻沒想到短短半年,又被阿嬌遣出了宮。
楚服迫不及待的說著她知道的一切,哪些人是劉嫖安排的眼線,哪些人又和衛子夫有特殊關係,劉陵在聽完她說的一切之後,頗感意外。
劉嫖在宮中安排了人,這一點都不奇怪,可是衛子夫……倒真小瞧了她。
“你說她身邊的紫雲是你們一起的歌女?和衛子夫情如姐妹?”
楚服拼命的點著頭,但劉陵卻笑著說:“你騙我的吧?她們怎麼會情如姐妹?那紫雲可是把衛長扔進了水裡,差點害死了衛子夫的女兒呢!”
“不,不會!紫雲的弟妹都是衛子夫救的,她絕對不會害她的!”
這樣嗎?劉陵笑著喝了口茶,她以前不明白的一些事情,現在逐漸都明白了。
“好啦,我相信你就是。你以後就跟著我吧,不過……眼下我被陛下派到南越去了,你要跟著我吃些苦了,你可願意?”
楚服點頭說:“能跟著翁主是楚服的福氣,我定會好好伺候翁主!”
劉陵點點頭,“你下去休息幾天,也不需要做什麼事情,養好身子,過幾天隨我走吧。”
楚服感激的看著劉陵,應聲就退下了。
元光元年對於劉徹來說,是頗為順心的一年,如今他聽見太醫令在下面的稟報,心情更加舒暢了,因為他即將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