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嫖冷笑一聲,對著竇太后的靈柩說:“母親,您看見了嗎?您屍骨未寒就有人要佔了你的房子,當年咱們母女真是看走了眼,他們母子都是真正的白眼狼啊!”
另一邊,劉徹接到了王太后派人送去的口信和一個名單,名單上面寫了好些人的名字和官位。
“她這是要做什麼?就這麼心急的想做皇太后,要把持朝政了?”
傳報的太監不知怎麼回答,只是哆嗦的跪在下面。劉徹本就心煩,讓他退了。
他對一旁的衛青說:“送走了一個太皇太后,還有一個皇太后,她這是在告訴眾人,從今以後,這兩宮就是她的了,還想幹涉朕的朝政,哼,沒想到柔弱的母親倒有這樣的心思,只是我看她卻沒有奶奶的半分本事!”
衛青為難的說:“可她是陛下的母親,陛下身為人子,又能怎樣呢?”
劉徹一拂袖,“朕是她的兒子,可更是這天下的皇帝,她這是想做什麼?成為另一個竇太主?休想!”
後三日,河間王劉德、膠東王劉瑞、常山王劉舜、淮南王劉安等諸侯王進京致哀,長安中的軍防更加緊備,尋常百姓都不敢出門,年湘亦是如此。
這一晚,年湘點這豆大的燭火坐在屋裡,心情十分糟糕,她已經在屋裡待了好多天了,打聽不到宮裡的半點訊息,館陶長公主和平陽公主都進宮去,她也找不到人,眼下只能在屋裡靜靜的坐著等。
在她荒僻的小院之外,兩個黑衣人沿牆根靠著,其中一個人恭敬的對另一人說:“那人就住這裡面,翁主進公主府前見的最後一個人就是她,她肯定知道翁主的下落!”
另一人就是懷南,他看看牆頭,說:“這周圍怎麼沒有任何防備?”
“小人查探過了,她獨居在這裡,平日也沒和什麼人打交道,似乎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
懷南覺得有些奇怪,但是依舊輕躍過牆頭,翻了進去。
年湘坐在屋裡,渾然不知有人潛進了自己的院子之中,直到兩個黑衣人提著刀撞開門衝進來。
懷南看著眼前這個十幾歲的女子,驚嚇的如一隻小白兔一樣靠牆站著,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好笑,對付這樣的女子,用得著動刀麼?
他收起大刀,望著年湘,問:“告訴我,翁主在哪?”
“……誰?”
年湘受到驚嚇,一時沒反映過來他問的是誰。
“淮南翁主劉陵!”
原來是淮南王的人,年湘一下醒悟了。
告不告訴他事實呢?年湘快速思考了一下,覺得老實交代比較好,她沒有必要惹到這個麻煩,平陽既然抓了劉陵,就應該有本事對付來找她的人。
“我最後一次見她是在平陽公主府裡。”
懷南怒視著她說:“胡說,我們的眼線說翁主的車駕根本就沒有到公主府,而是在路途失蹤的!”
誒?他們的眼線竟然說了假話?看來被人反監視了呀。
“我沒撒謊,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年湘無力的解釋著,顯然懷南是不會相信她的。
懷南對另一個人說:“看來不給她點教訓,她是不會交代的。去,砍了她的手指!”
年湘嚇的將手縮到背後,向年湘走來的黑衣人抽出她的手,舉著明晃晃的刀,不懷好意的笑著說:“這麼漂亮的美人,沒了手當真可惜,你當真不說?”
“我說了,可是你們不信,我有什麼辦法!”
年湘委屈極了,看著他手中的大刀,心裡一陣惡寒!
“敬酒不吃,休怪我狠心了!”
黑衣人將她一拽,把她的手壓在面前的桌子上,刀起,眼看就要落下來!
沒辦法了!
年湘一咬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