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幼稚了,我是全醫院最酷的醫師。”他堅持自己很酷,不讓人說他幼稚。
“錯!你是最幼稚的傷患。”她輕蔑地以眼角斜睨。“都快三十歲的男人還吃科學麵、乖乖,你敢說你不幼稚?!”
“你……你偷翻我的衣櫥?”可惡,他明明藏得好好的,她怎麼會發現?
“又錯了,我是光明正大‘拿’你的換洗衣物,巫姑婆說了,自己人不必害羞。”呵呵!他臉紅了,真是可愛。
“虎姑婆……”她指的是誰?
“是巫姑婆,簡稱巫婆,你不會不知道自己的姑婆姓巫吧!”見他訝異的瞠大眼,她暗笑在心中。
“啊!姑婆不是跟我們同姓?”他一直以為她姓杭,她是他們的姑婆不是嗎?
杭縱天忘了在姑婆上頭加個表字,表姑婆不姓杭,她是他爺爺的表妹,不是親兄妹,自然姓氏不同。
“那你知道姑婆的全名叫什麼嗎?”
“嗄?!”茫然。
“巫青。”
“巫……巫青……”他挖挖耳朵,以為聽錯了。
巫青,瘀青。
“嘖!嘖!嘖!看你多不關心姑婆,連長輩姓啥叫啥都不知情,枉費她含莘茹苦的養大你們,真是不孝。”哪天人不在了,墓碑上的名字大概要刻無名氏或杭氏姑婆,讓老人家連死後都不留名。
“……”巫青,瘀青……難怪他怎麼問,姑婆總是冷冷一睨,和名字有關的證件、檔案一律自己保管,讓他們想碰也碰不了。
原本以為老人家戒心重,怕不肖子孫拿去胡作非為,再加上性情原就古怪,他們也就不以為意,由著她去,沒想到是因為這緣故……
咦!等等,姑婆為什麼告訴她,當初她對潔兒愛理不理的,有時還視若無睹地當著人前撒鹽,口中唸唸有詞說什麼“惡靈退散、惡靈退散”,讓他十分尷尬。
而這會她把自家人都不得知的真名說與外人聽,那到底代表什麼意思,難不成是臭味相投?
“喔!順便知會你一件事,撞你的人已經被警方捉起來,以後你出門不用擔心被車子撞。”和螃蟹一樣橫著走也沒關係。
“……呃,小晞,你可以用正常人說話的方式,我相信沒有人願意被車撞。”她的話像是詛咒,令人頭皮發麻。
“好,以後出入請小心點,先看看左右來車再通行,紅燈要停止,綠燈踩油門,黃燈趕快衝過去。”瞧,她也能正經的說段人話。
他一瞪,唇上又被咬了一口。“小晞……”
“怎樣,不夠一板一眼嗎?”嗯,下次改進。
杭縱天對她的胡鬧還真是沒轍。“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你問的是哪一樁?”太多了,數也數不清。
“哪一樁?”他的音量不由得揚高,黑眸眯成一直線。“你又揹著我搞了什麼?”
美眸眨了眨,她故做無知地往他嘴裡塞片香瓜。“沒有呀!我最近很乖,天天都來找你報到,你不覺得我頭上有光環嗎?”
唐迎晞當然不會明講,她又不是吃飽撐著,沒事找罵挨,這件車禍會發生,她也必須負擔一部分責任,因為她把狗逼得太急了,所以見牆就跳。
本來她是利用自身的影響力逼當初陷害他的人現形,好洗刷他所受的冤屈。
而這項計劃也如她預料中的大成功,森爾·布果然再一次買通護士,以個人“美色”引誘麻醉科醫師作假,竄改幾份頗具爭議性的病歷表,意圖掀起軒然大波,讓杭縱天在醫界再無立足之地。
所謂內舉不避親,有事“弟弟”服其勞,負責跟監的唐晨陽整整七十二小時沒闔上眼,終於順利用DV拍下全部過程,直接將兇手送到警察局。
不用說,森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