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天道:“既然你都已經進去過,還拿走了頭骨,卻為何又要去而復返?難道這七寶琉璃塔內還有其他的東西?”
劉玉章讚歎道:“聰明,這七寶琉璃塔下還有地宮,咱家雖然進入了塔內,可是卻沒有辦法進入地宮,所以才會去而復返。”他倒是坦蕩,並沒有隱瞞自己的目的。
胡小天心中暗忖,劉玉章之所以肯對自己說出這個秘密定然是他仍然無法進入七寶琉璃塔的地宮,所以才會跟自己說出實情,這老太監十有**是想跟自己合作,否則他也不會現身。
胡小天道:“您老發現七寶琉璃塔這麼多年,為何現在才想起解開地宮的秘密?”
劉玉章嘆了口氣道:“此事說來話長,當年咱家將頭骨交給了胡不為,他設法讓龍宣嬌將頭骨帶出宮去,那時候,咱家還不知道這七寶琉璃塔下藏有地宮。我留在這大康皇宮內,目的就是想要找到另外一顆頭骨,可是始終查無所獲,就在咱家即將放棄希望之時,這大康皇宮中來了一個女人。”說到這裡,劉玉章停頓下來,表情顯得極其糾結和迷惘。
胡小天低聲道:“可是凌嘉紫?”
劉玉章點了點頭道:“不錯,就是她!”
胡小天心中暗忖,凌嘉紫的出現絕非偶然,按照權德安的說法,七七乃是凌嘉紫孕育七年所生,如果七七和姬飛花是同父異母的姐妹,那麼楚源海的死很可能是凌嘉紫入宮的起因,她究竟扮演了怎樣的角色?她入宮是不是為了楚源海復仇?
劉玉章道:“這個女人很不簡單,短短的一年內,她竟然可以將龍宣恩父子弄得神魂顛倒,甚至連洪北漠、權德安這樣的人物都甘心為她所用。”
胡小天想起姬飛花此前對自己說過的事情,姬飛花入宮之初,劉玉章為了治癒身體的某種怪疾,每隔七天都要從姬飛花的身上取兩大碗血作為藥引,整整五年。後來因為凌嘉紫的干涉,姬飛花方才得以解脫。想起劉玉章對姬飛花所做的一切,胡小天從心底感到厭惡,這個面目慈和的老太監心腸居然如此歹毒。
只是胡小天在表面上並沒有流露出對劉玉章的任何厭惡,輕聲道:“你是不是也被她迷住了?”
劉玉章聽他居然用上了迷住這個詞兒,不由得桀桀笑了起來:“我若是個完整的男人,就一定會被她迷住,只可惜我不是……”他嘆了口氣復又道:“以她的智慧和心機,當然不用委身皇家,龍宣恩和龍燁霖父子又怎會被她看在眼裡?咱家很快就發現她只是在利用太子妃的身份作掩護,其實背後另有目的。”
胡小天道:“什麼目的?是不是跟你一樣,也在尋找頭骨?”
劉玉章點了點頭道:“咱家得悉她的目的之後,於是故意接近她,假意透露給她一些訊息。”
胡小天心中暗忖,凌嘉紫智慧高絕應當不會輕易上了劉玉章的當。
果不其然劉玉章嘆了口氣道:“咱家將七寶琉璃塔的秘密告訴了她,想要從她哪裡換取龍靈勝境的秘密,卻想不到這女人極其狡詐,從我這裡得到秘密之後卻不肯兌現承諾,非但如此,她還改變了七寶琉璃塔的機關,連咱家都進不去了。”
胡小天暗自好笑,劉玉章顯然被凌嘉紫算計,偷雞不成蝕把米,非但沒有得到龍靈勝境的秘密,反而連七寶琉璃塔的事情也被凌嘉紫知道了。他故意嘆了口氣道:“你跟她的地位不同,她是太子妃,老皇帝又痴迷於她,你自然動不了她。”
劉玉章嘿嘿笑道:“別忘了咱家剛剛跟你說過的話,聰明的人往往都不長命。她雖然機關算盡,只可惜心比天高,命比紙薄,洪北漠、任天擎、龍宣恩這些人又有哪個是尋常人物?誰沒有自己的盤算?她再強終究還是一個女人,不巧遇到難產,卻不知所有人都在等待著這個機會。”
胡小天打心底倒吸了一口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