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天打了個哈欠,他今晚喝了不少酒,緊接著又做了一臺手術。再經歷剛才的那場驚險打鬥,現如今最想得就是躺在床上美美地睡上一覺,可看到慕容飛煙仍然精神抖擻,大有要將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的勢頭,只能打起精神陪同了。他心中仍然牽掛著樂瑤的事情:“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慕容飛煙知道他擔心樂瑤。輕聲道:“放心吧,我在岔河鎮租了一套宅子,讓她暫時留在那裡安心養病,她今天的情況已經好轉許多,所以我才回來看看,想不到你居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
胡小天暗嘆在當今的時代不會點武功,只有被虐的份兒。今天如果不是慕容飛煙及時趕回來,只怕他沒那麼容易脫身。
兩人來到柴房,胡金牛一動不動躺在柴堆之上,臉上的表情充滿恐懼。胡小天笑眯眯走了過去,抽出自己的匕首,在胡金牛的臉上輕輕拍了拍道:“知道應該怎麼做嗎?”
胡金牛兩隻眼睛望著他仍然一言不發,胡小天不由得有些生氣,揚起巴掌照著這廝的腦袋狠狠拍了一記,怒道:“傻啊?老子跟你說話有沒有聽到?”
慕容飛煙一旁嘆了口氣道:“他聽得到,可是說不出話來。”原來胡金牛被她制住了啞穴,她走過來將胡金牛的啞穴解開。胡金牛長舒了一口氣,顫聲道:“要殺就殺,悉聽尊便,我胡金牛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英雄好漢。”
胡小天揚手照著他腦袋上又是一巴掌:“去你媽/的英雄好漢,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德行,就你也配自稱英雄好漢?想當英雄好漢是不是?老子這就給你再放十斤血出來。”
聽到胡小天又要給他放血,胡金牛嚇得打了一個激靈,才放了二斤不到自己就已經被弄走了半條命,要是再放十斤,敢情自己身體裡那點血根本不夠放得啊:“別……”
胡小天陰測測笑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最好還是乖乖合作,爭取寬大處理。”
一番話把慕容飛煙都給聽愣了,這貨真能整詞兒,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聽起來還真是有些朗朗上口呢。
胡金牛嘆了口氣,可憐巴巴望著胡小天道:“大人,一筆寫不出兩個胡字,咱們還是本家,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
胡小天被這廝驚豔到了,瞪大了兩個眼珠子,我操!想不到啊想不到,這大老粗居然還會整詞兒。其實這也難怪,換成誰在生死關頭,腦袋裡都會湧現出不少的急智,能有一丁點辦法誰都想活著。
胡小天道:“胡金牛,我記得你上有七十老孃,下有未成年的兩個孩子。”
胡金牛連連點頭道:“是,我對天發誓絕沒說謊。”
慕容飛煙一旁道:“跟這種不思悔改的賊人有什麼好說,他若是不肯說實話,一刀砍了他。”
胡金牛道:“這位姑娘,此言差矣,誰也不是生來就想做賊的,想我胡金牛也是名門之後,祖上也是當朝大員,只是家道中落,這才落草為寇。”
慕容飛煙哪裡肯信,冷哼一聲道:“信口雌黃。”
胡金牛反倒認真起來:“我沒有撒謊,我太爺爺那輩做過大康的靖國公,還蒙明宗皇上御賜丹書鐵券,要說現在當朝戶部尚書胡不為胡大人也是我們本家的親戚,按照輩分我應當尊他一聲叔叔呢。”
這下輪到胡小天發愣了,我日,剛才就是信口胡說一句本家,可萬萬沒想到真找到了一位本家。外人是不可能對這些事知道的那麼清楚,胡金牛應該和他們胡家有著密切的關係。
慕容飛煙一聽也樂了,笑眯眯看著胡小天,心說好嘛,真是你們家親戚啊。
胡小天有些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如果真是親戚,還真不忍心把這貨給滅口呢,他呵呵笑道:“戶部尚書胡大人可是大權在握啊,他掌管大康錢糧,你親戚這麼有權有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