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是好?多謝你知道厲害,送我一程。看來你這個人還沒有傻透!在下這就祝你前程似錦,出將入相!”這幾天何顒已經想得再明白不過,他負責挽救士人團體權位旁落的使命來行險。到了此種地步,對士人團體這個盤根錯節的利益環節,他已經無法交代了。追究下去,多少人會有牽連?與其如此,不如死了好,好歹家人無恙。
皇甫岑也不敢追究下去……除非他想這麼早就和士人下為敵!現在他已經形成了一個軍事團體,而士人的軍事實力已經破敗。大漢這個時候,手裡有兵就輕易倒不了。只要穩穩的向前邁步,十年之內,袁紹的那個地位可期……只是到了那個時候,皇甫岑才會明白他何顒的所作所為,到了他那個地步,也只能做和自己同樣的事情!
多少英雄,也逃不過“權位”兩字。
大漢啊……好不了啦!
人想開了,就分外輕鬆,他自己起身。風流翰林,士人智囊歸於黃土,也要有個樣子。
皇甫岑卻噓了一口氣,自語道:“還好這世總有人,不是和你一樣想法……”說著就一擺手,兩個侍從護衛服侍著何顒出去了。
伍孚和淳于瓊在旁邊,大氣兒都不敢喘一聲。何顒是走了,他們又會怎麼料理?
皇甫岑卻悠閒地負手看著何顒的背影出門遠去,還咂了咂嘴,似乎在惋惜兩個人的交情似的,再轉過臉的時候,臉已經是掛了一層寒霜,說不出的輕蔑痛恨:“抱歉,要怪就怪你們給袁紹,給他袁閥賣命!狄清服侍二位大人!”
狄清二話不說,去就按住了他們肩膀,侍從護衛遞過繩子,從肩到背,就是一個五花大綁。狄清嘴裡還不閒著:“我這個先帝御賜的帶刀侍衛服侍您二位,沒嘗過這種福氣?”
皇甫岑只是瞧著,淡淡吩咐:“兩位大人都是軍人,都臨路了,拿他們當軍人看,尊重一點兒。”
嚇傻了伍孚和淳于瓊二人,皇甫岑這句話不亞於五雷轟頂!半晌之後。兩人才猛力掙扎,淳于瓊嘶聲大喊:“皇甫岑。你敢殺我們?盟軍下,將與你不死不休!本初兄也不會放過你!”
皇甫岑裝了半天地氣度丟到九霄雲外,罵罵咧咧地呸了一聲:“老子不敢殺你?”
邙山下,河東六千士卒,已經排成整整齊齊地方陣,佈滿原野!
在後,黃忠正從河東帶著剩下的五萬新兵趕來。
繳獲的聯軍軍旗扔在前面,而大漢的蒼龍旗就在敵人的旗幟方,驕傲的飄揚著。
萬官兵,全部補充了裝具。頭盔緊緊地累在下巴,穿著嶄新的軍裝,手扶新制的環首刀,筆直的站著。每個人都一絲不苟地定好的部位。
千軍萬馬,鴉雀無聲。在這萬虎賁地正前方。
就是一片綿延到了遠處地墳墓!漢家衣冢就暫棲此處。
遠處馬蹄聲響,就看見數騎馬疾馳而至,當先一人,正是皇甫岑。河東精銳,六千餘人,即將誓師回援!
後兩騎馬,架著伍孚和淳于瓊。
幾個侍從護衛也不等皇甫岑吩咐,就架著伍孚淳于瓊兩人到了公墓前面,腿彎給了一腳,讓他們跪下,兩人拼命掙扎。淳于瓊的破鑼嗓子還在大喊:“皇甫岑。你擅殺國家重臣!你無父無君!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語聲淒厲,讓不少河東步卒側目。皇甫岑騎在馬。冷笑道:“你們還是國家重臣?慢說老子身帶血詔,要我出師勤王!看看你們前面的累累墳丘!再想想,這一路過來,你們在洛陽都做過什麼,害過多少人的性命。到了地府,先顧著自己,高祖、光武先帝,要向你們索命!”一句話讓兩人都是一抖,皇甫岑卻仍是目光冰冷。
雖然他皇甫岑一直憋著逆而奪取地心思,做夢都在想怎麼偷偷摸摸的挖大漢的牆角。但是他所用之術,無一不是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