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董卓想明,聲音低沉的異常可以的皇甫岑率先回應道:“降了吧?”
“給老夫一個理由?”
董卓沒有想象中的暴怒,倒是一如往常的稀鬆平常,彷彿在他面前的皇甫岑跟他說著家常話。
“你還有退路嗎?”
“哈哈。”聞言,董卓放聲大笑,這笑聲震得一旁圍觀士卒膽顫心驚,不約而同的側目去瞧二人。董卓笑過之後,手臂一展,衣袖順風鼓起,揚聲吼道:“老夫縱橫西涼這麼年,還會怕重來?大不了老夫帶兵再回陳倉,韜光養晦,坐等天下大亂,屆時重整山河,你們這幫宵小還有何藉口言及老夫無能?”
聽董卓這近乎是咆哮一般的回答,皇甫岑搖搖頭,然後回道:“你錯了。”
“哪裡?”
“不僅你的年紀,你的部下等不得你再重新來過。”說此,皇甫岑雙腿夾&;緊馬腹,催促向前,靠至董卓身旁唯恐他人聽去一般,回應道:“你很無辜,雖然你也很魯莽,不過你始終是幫了我與先帝一個大忙。如果沒有你,大漢依舊是要亂下去,但是卻不能看透這些人心思,所以……你很無辜!”
“什麼?”董卓小驚,抬頭去瞧皇甫岑,然後問道:“你是說,你是……”
“對,這一切的一切,其實是先帝早就謀劃好了的。”
“包括廢帝?”
董卓驚訝的看著皇甫岑。
“這個不敢揣度,但先帝卻是明確指出讓岑力保新天子主政。”
“你當得此任?”
董卓不明,重新打量著皇甫岑。雖然皇甫岑行軍打仗的能力,他董卓已經見識過了,但是並沒有見識過皇甫岑治國手腕。更何況,還是要說一句俗套,皇甫岑的年紀才多大?能有多少經歷?不足三十歲,便想扯大旗,匡扶漢室。縱然是驚訝先帝臨死前這一謀,但是不得不說,安排皇甫岑輔政絕不是什麼好主意。
“為何不能當得?”
皇甫岑反問。
“你知道大漢衰敗的根基是什麼嗎?”
“民心喪亂,民心喪亂的根本是什麼?是士人門閥蠱惑,兼併土地,使百姓處於水生火熱之中,所以,這些士人定要剷除無疑。”
“剷除?”聽這話,董卓好笑的搖搖頭,然後看著皇甫岑回應道:“你拿什麼剷除,你以為你是罵著那群士人上位,就能一輩子把他們踩在腳底下。雖然老夫不清楚,你是如何借用河東、幷州近十年,傾盡全力相助你等。不過,老夫倒是要告訴你,他們強大到老夫和先帝都不敢言此事。”
“如果不能,先帝為何會選擇我?”
“你是說,先帝知道你想如此?”
皇甫岑點頭,然後對視董卓道:“你本與我無異,但是你知道根源在哪裡卻不懂得如何挽救。而我……我在河東、幷州施政已經七八年之久,所有機構已經磨合正常,只要我能取得洛陽,掌握朝政,按部就班,二十年後,門閥控制大權的時代便會消失。請記住,那個時候,我也只有四十七八!”
聞此,董卓恍然醒悟。
天子當年重用皇甫岑一事看重此人能力;二是看重此人複雜的生長背景;三是看重皇甫岑的年紀,足可以支撐起大漢半個世紀之久。這些優勢,是董卓所沒有的。
明白這中緣由的董卓不得不感慨的點著頭,沒有說話,表情卻是無盡的感慨,甚至更多的是對這一切的讚賞。
是讚賞,他董卓終於能夠感覺到,自己所做這一切並不孤單,至少還有人與自己一樣的想法。
“你跟我說這麼多,究竟是什麼意思?”
“董相國,您說呢?”
“還用多問,你想勸說老夫放下兵刃,迎你入朝,你……呵呵……做……”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