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岑輕蔑的掃了一眼戲志才,道:“我說過謊話嗎?在這不過是守株待兔,看看還能摸出幾條大魚。”
看著皇甫岑嚴肅的目光,三人恍然道:“大人,你不會說的是真的吧?”
“看出有假嗎?”皇甫岑鄙夷一眼戲志才,這個傢伙有的時候就是沒有眼力見兒,時常拆臺。
“大人真有,那咱們還等什麼?”顏良嘿嘿一笑。
“廢話,沒聽見大人說要放長線掉大魚,你個大老粗懂得什麼?”戲志才白了一眼顏良。
“切,也不知道方才誰質疑來的,這說變就變,你戲志才也是俺顏良見到的獨一份。”
“大人不是說這事兒也牽連著司徒袁隗他們吧?”程昱想起日前兒皇甫岑的狠勁,然後問道。
“呵呵。”皇甫岑股嗓子笑了笑,道:“沒錯,就是他們,老子要讓他們都露出尾巴。”說到痛處,皇甫岑竟然也學起顏良的粗魯。
“敢問一句,大人證據是人證還是物證?”程昱雙眸緊蹙,問道。
“物證俱在。”皇甫岑道。
“那就等著白馬義從來了,咱們抄了他們。”顏良道。
“可是要牽動朝廷那幫重臣,我以為這證據太少,要加上一高官指正,才能收拾得了他們,否則,估計一切都是徒勞。”戲志才看著皇甫岑。
“早就想到了。”皇甫岑起身,道:“沮授在箕關殺了咱們裴郡丞的族弟,這裴郡丞估計也要坐不住了吧?咱們就先去看看。”
“嘿!”顏良一笑,“早說嘛,要動裴茂這個老匹夫了吧,看著文丑立威,俺顏良怎甘心人後。”
“少廢話,讓狄清把白馬義從都帶著,跟我去趟裴府。”
皇甫岑這個舉動毫無徵兆,河東郡府上下沒有人得知皇甫岑的訊息。
裴茂今天辭病在家,沒有去郡守府上辦事,他確實來病了,心病,徹徹底底的心病。自箕關族弟裴盛被殺的訊息傳來後,裴茂就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壓力,聞喜縣的家族內時常會來人催促裴茂為裴盛做主,尋新任太守皇甫岑的麻煩。可裴茂不傻,他十分清楚整件事的過往,這樣的結果都是裴盛驕傲自大換來的下場,他裴茂決然不會當這個替死鬼,可是身為裴氏族長,他卻又不能不問,所幸來個告病,誰也不見。
躲,能躲得初一,卻躲不了十五。
裴氏族人被擋了出去,可是卻迎來了皇甫岑這尊殺神。
裴府的管家本想攔阻,但當他瞧見皇甫岑身後那些殺氣騰騰的白馬義從,膽怯的關上府門,急匆匆的通告裴茂。
當裴茂聽到訊息後,沒有敢裝病,匆匆下塌,跑到府門外迎接皇甫岑。
誰知道皇甫岑來是幹什麼的?
誰知道皇甫岑是不是來抄家滅門的?
能殺了裴盛,他一個小小的郡丞裴茂,皇甫岑能放在眼中嗎?
漢律,你何曾見過他皇甫岑遵守過。
為了確保自己的小命,裴茂只有趨步上前,迎接皇甫岑,雖然他心中有百般不願。
“裴大人。”
“郡守大人。”裴茂不像往常那般稱呼皇甫岑為皇甫大人,卻改稱皇甫郡守,一下子便拉開兩人的距離,身份頓時就顯示了出來。
皇甫岑不在意,他知道自己來幹什麼的,湊到近前,笑道:“裴大人,聽說你病了,本官過來看看。”
“不敢勞煩大人。”裴茂掃視了一眼皇甫岑身後的白馬義從,心道,這哪裡是在看望,分明就是在脅迫嗎?
“裴郡丞不請本官進去坐坐?”
“呃。”裴茂一頓,隨即反應過來,回頭衝著府內的管家喊道:“給各位備茶,大人——請!”
皇甫岑也不客氣,一馬當先在前先走,裴茂額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