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劉備奮力的把手中兵刃插在城牆上,望著城下再一次攻擊而來的鮮卑人,看著如洪流一般的鮮卑軍隊,突然放生大笑,他身後的披風大氅也隨著他的笑聲,高高飄揚在營口城上。
“二哥來了!”
“二哥來了!”
“二哥來了!”
劉備面帶激動,手臂發顫,雙眸有些殷紅,看著面前的敵人就彷彿瞧見了面前來援的皇甫岑,語速極度提高,迎風大喊道:“鮮卑人現在攻城越急,二哥的腳步就越來越近,我們有什麼好怕的,有什麼好氣餒的,只要二哥來了,這場大仗,不打自散!東北鮮卑那些酒囊飯蛋的頭領恐怕到時候只有奔走逃命的份。而烏丸人也說不定會倒戈相向,屆時能抵抗的也莫過於眼前這柯比能部。而我們現在奮勇殺敵,殺一個,柯比能的族人就少一個!諸位,還等什麼,殺——啊!”
劉備說完,拔出城上那把刀,對著從雲梯上爬過來的一個鮮卑人,狠狠地砍下。
身後無數遼東鐵騎的目光聚焦在公孫瓚的身上,他們開始有些動搖,有些振奮,有些相信,自己或許還能活下去。
只不過,他們還不太相信劉備。
因為,他們的統領是公孫瓚。
他們現在都在凝望公孫瓚。
“因為,有你們在。”公孫瓚緊了緊手中的兵刃,拿過一旁的雙矛,對著城下的敵軍大聲喊道:“老天就絕不會斷絕我等歸途。老二……兄弟們就等著你!”
“——殺——”
“——殺——”
“——殺——”
……
營口待援,皇甫岑行軍的速度也不敢慢。雖然他帶著八百老卒走的是山嶺小路,穿插著的都是近路,可是遼東這等還沒有開化的地方,到處都是荊棘猛獸,動不動就會碰上稀奇古怪的東西。如果不是白馬義從老卒在河東受過一些特種訓練,輪誰也不會穿過此地。
田疇帶著的路都是叢山峻嶺,有時根本看不見路。
如果不是皇甫岑熟讀史書,知道田疇的名字,還真不敢相信他,如果在這裡遇見敵人,他們逃命的機會,恐怕就只有束手待斃了。
身後的白馬老卒倒是對田疇這個沉默的人似乎心存不滿,不明白皇甫岑為什麼這麼信任這個人。
不過他們道都是敢怒不敢言。
皇甫岑不發話,哪有他們牢騷的份兒。
“也不知道,戲志才到哪裡了?”
皇甫岑隨口呢喃一句,畢竟戲志才帶著大部分人馬,雖然只有三千多人,卻都是豪壯勇士。其實是掩飾自己腳掌上那磨出的血泡,自從穿越來,他一向都是受盡磨難,河東這幾年安逸太平的日子,讓他忘了磨難,今日這罪受起來,也破難讓人好受。
田疇似乎也感覺到有些愧疚,手指前方,山林之下,一處內谷絕壁處,低聲道:“大人,前邊便是槐頭的部落。”
“東部鮮卑的槐頭?”
皇甫岑心思立刻被調離起來,輕聲問道。
“對,他們部族的人多稱呼宇文。”
“呦!”皇甫岑暗暗深吸一口氣,這宇文可是後來的鮮卑四姓,出了皇帝的人物,不過他們住在這種絕壁山洞之中,倒是讓他無話可說,隨即笑道:“他們難道真就住在這裡?”
身後的白馬老卒聽這話,當即有烏丸人,低聲道:“大人,遼東很多人都住在這種絕壁山洞中。”
“哦?”
皇甫岑一驚,心道,原來如此,難怪此地尚未王化。
“只不過,他們不應該人人上馬,這槐頭勢力不大,卻也能位列東部鮮卑一帥,怎麼還會有族人在此?”
“大人有所不知,有些老弱病殘,還有部落裡的奴隸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