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岑笑著搖搖頭不語,此事說起來話長,並不像公孫瓚想象的那樣簡單,當著劉基的面,皇甫岑也不便多解釋什麼。
“呵呵。”太守劉基走到皇甫岑的身前,笑道:“伯珪倒是錯怪皇甫岑了。”
“哦?”公孫瓚疑問的看向一旁的劉基。
皇甫岑點點頭,很平淡的說道:“此事不值一提。”
“哎!怎能不說呢?”劉基聽此,反倒是衝著皇甫岑九十度彎身,深施一禮。
“岑惶恐。”皇甫岑急忙地閃到一旁。
“哦?”公孫瓚一怔,皇甫岑究竟做了什麼,竟然能當得遼西郡,一郡太守如此大禮。
“伯珪,可是疑問?”
公孫瓚回應的點了點頭。
“呵呵。伯珪且聽我說來。”劉基坐回去,喝了一口茶水道:“辦年前,我尚未來到遼西郡任職之時,曾受陛下指令,北巡未歸,家中尚有結髮妻子,即將臨盆,內人自幼多病,臨盆之日,我在街上瞧見皇甫岑小兄弟在卜卦為生,說實話,個人是一向不信的,抱著試一試的想法,便讓小兄弟為我卜了一卦,小兄弟卻說我的妻子順利臨產,而且是子女雙全。事後,果不其然,下人們傳來書柬,言明我妻子為我生下了兩位千金。”
“哦?”公孫瓚大驚看向一旁的皇甫岑,不可思議的說道:“竟然會有這種事情?”
“嗯。”劉基點點頭,道:“事後,雖然不知道小兄弟的姓名,但我也是找了好久。”
皇甫岑並未搭言,笑著搖搖頭,頷首不語。劉基說的事情確實有,而且地點就在涿縣,也就是自己剛剛求學在盧植門下的時候。只不過自己當時並沒有說明,對劉基說話時用詞不過都是一些模稜兩可,讓人容易遐想的詞彙,為的就是日後圓謊。沒想到卻讓劉基如此感激。
“哦。”公孫瓚轉回頭看向皇甫岑說道:“二弟,大人所說之事,可是當初你給劉緯臺算卦的那事?”
“嗯。”雖然公孫瓚口中的那件事情並不是這件,但是卜卦的人卻都是太守劉基。
“呵呵。沒想到今日得見的竟然就是小兄弟,既然伯珪引薦,那就在我遼西太守府做事如何?”劉基問道。
“嗯。”皇甫岑既無做官之心,但是出於公孫瓚的面子來到此處,就沒有不答應的道理了。
“伯珪,老夫的從屬官還有沒有空缺?”
“呃。”聽劉基這麼一問,公孫瓚才想起來,太守從屬官還真沒有空缺,搖搖頭不語。
“哎!”劉基冥想。解釋道:“皇甫岑小兄弟求學與大家盧植當為不錯,但是歲末舉孝廉,我遼西郡已經選舉,但遼西郡為邊遠小郡,人口不足二十萬,恐怕來年,小兄弟也無望啊。”
皇甫岑點點頭,漢代施行察舉考試,這孝廉規格要求是一郡國之內要求最高的,不到四十的年紀是不能應徵的,自己應該算是沒有機會了,更何況自己的名聲其實並不好,而且身世背景也不光彩。
“呃。這樣吧,皇甫岑就先留在我太守府,先做個假佐吧。”劉基此言出口,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一旁的皇甫岑。
在漢代,假就是代理的意思,佐也是書佐的助手,公孫瓚就是書佐,但是那是經管一郡重大布告發布的心腹官職。這個假佐就不同了,說起來也就是一個跑跑腿的虛假官職。
“這。”公孫瓚微沉臉色,讓自己結義兄弟只當個假佐,太過大材小用了。
皇甫岑卻不在乎這些,這樣一來反倒是稱心如意。自己也不必被限制了自由,到遼西各郡跑跑腿,這個工作還是很稱心如意的。
“那就謝過劉太守了。”
皇甫岑和公孫瓚對劉基深施一禮。
“哪裡。這樣倒是有些屈才了,過些時日,老夫在做調動。”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