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鎮航心緒複雜的望著寧子盤。 從小便與這個兄長几乎沒有交集,被送去宗門學藝之後更是來往極少。 這刻看到做兄長的向自己行禮,感覺實在是有些奇特。
“酬勞?我是一時想不出。 可是太子殿下,您半夜私留後宮之中,這可是干犯宮禁的大罪。 ”
寧子盤得他一言提醒,臉上頓時顯出些惶急神色。
寧鎮航淡淡道:“想必這妖婦說是可以替你掩飾你才冒險留在深宮?”
寧子盤只覺這人句句話都說在了點子上,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寧鎮航道:“我可以送你出宮。 不過……今天地事想必你也看到了,當知小斜姑娘實是被這妖婦冤枉地。 若是異日……小斜姑娘落到了你新氏皇室手中,你須得維護於她,盡力為她脫罪。 這……你可能做到麼?”
寧子盤垂頭一想,誠懇的道:“母后為妖孽附身之事……太過駭異,恕子盤不能將這事公諸於世。 甚至是父皇那裡,子盤也不會提及。 我統管城衛軍,可以暗中留意小斜姑娘地下落,若是她被抓到……我可以暗中以偷樑換柱之計將她救出,安排一個新的身份……”
寧鎮航冷哼一聲道:“誰要你現在替她洗冤?你想替她洗,我還未必會讓她出來露面呢。 我只說萬一她身陷囹圄,你須盡力保她平安,若是你那時已接位的話……”
寧子盤截話道:“子盤若異日得登大寶,必不會委屈小斜姑娘。 ”
寧鎮航點頭道:“好,就是如此。 ”伸手抓過寧子盤,施展土遁之術,轉瞬間離開了皇宮的範圍。
順順當當的將寧子盤送回了東宮,寧鎮航剛想離開,想起一事,冷聲對寧子盤道:“你府中也有可能混進妖女。 你且注意著,若是有女人在情動之時耳後現出桃花般的紅痕,那便是妖女,可送信到永安鋪交予姓白的掌櫃,剩下的事我會處理。 ”
寧子盤目光閃動,訝然問道:“桃花醉?難道身具桃花醉的美女……”寧鎮航淡淡的道:“沒錯,都是妖孽。 ”寧子盤更不遲疑,斷然道:“我府中正有此兩女,還請閣下出手。 ”
東宮有天欲道的妖女潛伏,這是寧鎮航意料中事。 前幾年他就已經陸續誅殺過不少潛伏於官家女眷體內的魔靈,自知天欲道對於新氏朝野上下均展開滲透,又怎麼會放過東宮這重要的部分。
有寧子盤帶路指認,寧鎮航輕而易舉的制服了那兩名潛伏東宮的天欲道妖女,當著寧子盤的面,將這兩名妖女的魔靈打得灰飛煙滅。 他料來異日必還有天欲道的妖女會試圖接近寧子盤。 反正寧子盤也已知道了天欲道的事,他乾脆與之相約,要以後寧子盤對自動送上門來投懷送抱的女人只可褻玩,卻不可輕易與之**。 若是親熱之際發現有耳後現出桃花醉的女子,便馬上將訊息傳到寧鎮航手裡由他處理。
寧子盤素為皇家嫡子,十五歲立為儲君,一向高高在上無人敢近,這晚與寧鎮航共同經歷了這些驚險之情,反覺對這黑衣蒙面不明來歷的男子感覺十分親近。 看到寧鎮航要走,他依依不捨的道:“這位兄弟,我雖有兩個弟弟,卻是素不親近。 今日見你十分心折,不如我們結為兄弟?”
結為兄弟?
寧鎮航瞠目結舌之餘,不禁又有些感慨。 他聽得出來,寧子盤之請竟是大有誠意。
身為皇子,東宮儲君固然孤獨,他其實亦同樣如此。
在蒙面的黑巾之後,他輕輕的笑了:“你既有此心,我以後……便將你當作大哥相待。 ”
寧子盤大是歡喜,掏出枚小小令牌:“賢弟,我知道你不願露出形跡,愚兄今日也不勉強於你。 這是我東宮的令牌,你且收下了。 賢弟是世外高人,我也不以其它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