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授了他五行遁術了。這門道術用來潛入天牢簡直是再合適沒有,饒是天牢之中守衛眾多,他仍也從容的潛入了天字一號房中。
一路上,他已手掐印訣令天字一號房這一層的守衛陷入昏睡之中。 找到天字一號房後,他甚至連鎖也不去開。 只是掐個印訣,身子突如一張薄紙。 一晃便入了牢房之中。
他一眼就看到了昏睡在地上的小斜。
看著她,他眼中卻沒有見到“殺母仇人”的憤恨,眼中卻透出淡淡的關切。 “小斜?”他俯下身,拍了拍蜷在牆邊一動不動的少女。
觸手地高溫讓他一怔,一把將小斜抱起。
昏暗的燈光下,仍可看清少女清麗地容色,燒得緋紅的小臉於看上去楚楚可憐之外竟有幾分動人豔色。 他失笑。 她居然被打進天牢還要易容。 幻出這般清麗秀美的模樣,難道是想讓守衛對她憐香惜玉?
傻蛋。 她難道以為除了他以外,還有誰如同他般憐香惜玉?
抱起她,他以一掌貼上她的手心,緩緩的將真元送往她的體內。 咦,不對勁,她不是身無真元麼?可現在她體內怎麼隱有真元湧動?而且,這真元給他的感覺……還頗為妖異。
莫非……他地情報有誤。 她不是小斜?
自詡憐香惜玉的男子馬上做出了毫不憐香惜玉的舉動,稍稍用力的拍打著小斜的面頰:“喂,醒來!”
她醒了。 茫然無神的眼睛緩緩張開,看向他,然後嚇得身子一抖,透出害怕的神色。
他不爽。 象他這般玉樹臨風俊俏風流的男子。 她怎麼可以露出害怕情緒?他卻是忘記了自己黑巾蒙面一身黑衣,看上根本不似善類。
“你是誰?你師承何處?”一邊問,他一邊掠開她地頭髮看她的耳朵。
很巧,他察看的是她的右耳。 看到她耳上的百變環,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就這百變看來,他應該沒有找錯人。
她聽出了他地聲音,軟弱的問:“鎮航,你是來救我,還是來殺我?”
他伸指在她頭上叩了一記:“居然懷疑我是來殺你的……難道……宮中那些人真是你殺的?”
“我沒有殺人。 ”她疾聲的申辯。
身體……感覺怪怪的。 彷彿在調適著,彷彿在改變著。 這種改變讓她覺得痛。 她輕輕的蹙眉。
他打了她又懷柔。 伸手揉了揉他叩她頭的位置。 然後手按她的背心送入真元,想替她稍減痛苦:“我就說。 你手無縛雞之力,怎麼可能……”他的話突然緊急剎住。 他地真元在送入小斜體內後,一股沉睡在她體內地強大氣息突然狂暴的湧現!
若是寧鎮航在隱龍宗修道時足夠用心,他便可以發覺,此刻充斥在小斜體內地……是迵然有別於修道者真元的——妖氣!
晶亮的藍芒忽的在她面板上流轉,嗤的一聲,有什麼東西突然出現在他與她之間。 他低頭一看,就看到了一隻寶光流轉的羽翼突如其來的出現在小斜身後,並且,在以一種恐怖的速度生長、展開。
他幾乎是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又美麗又詭異的翅膀迅速長到五尺餘長,才醒覺過來這翅膀長自小斜身上。 這……這是什麼怪物?他手一抖,象扔下火炭般一把將懷抱中的小斜往外一扔。
美麗的羽翼近乎本能的輕輕一拍,小斜原本要跌落地面的身子頓時停住,足不沾地的滯留在離地面約有三寸的高度。
沒有被摔下去,她並不覺得喜歡,惶然的看看自己身後單翼,又看看黑衣蒙面的寧鎮航,神情又是惶恐又是害怕。
“我不是……我不是妖怪……”她狂亂的搖著頭,無助的、沒有信心的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