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尋思間,那人卻已哈哈大笑,道:“親你的一定是個呆子,不然瞧你模樣伶俐的緊,又怎會犯呆?想必是染上了呆子的呆病?!”
“你?!。。。。。。”容樓面有怒容。
謝玄瞧他的模樣,強忍住笑,道:“若不是染上呆病,又怎會說我看上了那位姑娘?”
容樓知道被他耍了,有些慍怒,道:“明明是你喜歡那位姑娘。。。。。。”
謝玄故作不解,皺眉倒吸了一口冷氣,打斷他道:“生氣了?你現在生氣是不是表示你吃醋?”
容樓搖頭長嘆一聲,道:“我說不過你,只盼你不要再開玩笑了。”
謝玄這才點點頭,正色道:“其實,我只是覺得那個姑娘有點怪。”
容樓疑道:“怪?怪在哪裡?”
“她怪,她身邊那個藍袍青年更怪。”謝玄壓低聲音道:“如果不是他眉間並沒有硃砂紅痣,而且只二人同行,更無疑似琴的大件物品隨身,我幾乎要懷疑他們就是三清閣殺人奪劍之人了。”
“何以見得?”
謝玄道:“看他二人打扮就不似行商,更不象本地人。這裡雖然有山,卻既非名勝,更無景緻,他們一邊趕路還有心賞花,如果再加上武功高強的話,小樓你會不會懷疑?”
容樓道:“會。”轉瞬又道:“不過,光看打扮,我瞧你最怪,之前就更怪。一定第一個懷疑你。”
謝玄無奈嘆了口氣,又搖了搖頭。
這時,茶齋小姑娘提了個大茶壺前來,替二人將面前的小壺倒滿熱水,道:“客官慢用。”正要離開,卻被謝玄叫住。他指了指身後的路,道:“小姑娘,我們是從那條路南下來的,不知道前面這四條路分別通往何處?”
小姑娘顯是對客人問路已經習以為常了,熟練道:“原來兩位客官是初來乍到。前面左手第一條路是通往我們‘雙牌鎮’,第二條再往前走不多遠就和南去的官道連上了,第三條路繞個大彎後會連上一條北上的官道,最右邊那條是要透過‘天光坳’的,也是北上的路。”
她一手拎著大茶壺,一手指著路,道:“看來客官是要南下,那走第二條路就對了。”
謝玄點頭道謝。
容樓問道:“你確定他們會繼續往南?”
謝玄搖了搖頭,道:“還沒底,讓我再想想。”
容樓給自己倒上一杯茶,正準備拿起來喝。“也給我倒一杯。”謝玄攤著手道。
“你有手有腳為什麼不自己倒?”
“唉,有人明明心裡認定我是無所事事的公子哥。象我這種公子哥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就該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所以能不自己動手的時候絕對要讓別人幹活。”謝玄一臉嘻笑,道:“小樓,你說是不是?”
容樓一邊替他倒上一杯,一邊道:“呵,不知道說你什麼好。如果你真這麼懶,那天早上又為何提前一個人把那些屍體都埋了?不是說好一起做的嗎?”
謝玄抿了一口茶,道:“那是出於道義。你之前的晚上重傷發作,我又怎忍心讓你辛苦。”
“總愛在莫名奇妙的小事和嘴上佔我便宜,這麼做有意思嗎?”
“很有意思,不然我就不做了。”謝玄哈哈大笑道。
這時,一個男子揹著個大包裹,看樣子是個四處倒買倒賣的行商,正從最右邊的那條路上慌慌張張地飛奔而來。他神情驚怕,直奔向容樓和謝玄旁邊的一桌。
那桌邊坐著兩人,身邊都豎著個堆滿包裹的背架,顯是跑生意的,為了安全著想搭伴而行。那奔來的男子好象認得他們。
“哈哈,大頭,你不是甩開我們單獨行動了嗎?怎麼又回來了?”桌邊其中一個長著鷹勾鼻的男子道。聽語氣分明有些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