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瞳從人群中擠了出來,模樣焦急道:“茹表姐可回來了,我見瑜姐姐醉的迷糊,怕睡過去著涼,想著回來接你一程!”
朝容長公主周身氣溫驟降,似笑非笑地開口:“今日餘平侯府的待客之道本宮算是長了見識,姑娘們醉倒一片不說,連起碼得男女之防都做不到!若我女兒有個不妥,定要向貴府討個說法。”
老夫人崔岳氏聞言心中也是不悅,瞪了不爭氣的孫女一眼,微仰下頜板著臉道:“我那孫兒極是懂禮,長公主過濾了。”
“好啊…”朝容長公主被氣笑,“那您就最好祈禱那懂禮的好孫兒不要冒面吧!”說完一揮衣袖,氣勢威嚴地向桃林深處走去。
杜氏聽的紅了眼眶,直暗罵自己沒有跟著來,若她來了,此刻一定是陪在阿瑜身邊的。
“我來帶路!”嶽瞳一副自己也很後悔的模樣,追了上去。
這酒勁來勢洶洶,用過解酒藥後緩過來的也快。杜珂與東陵依依強忍不適,在婢女的攙扶下也要跟著去,其他不少夫人和姑娘見鎮國公府和餘平侯府生了間隙,也想要跟去看個究竟,一時隊伍變的長了起來。
沒喝酒的秦楚歌與常沫對視一眼,眉頭輕皺了起來。
因心中有氣,朝容長公主腳步邁的較快,讓後面剛醒酒姑娘們趕的很急。一行人不久便到了木屋前。
嶽瞳看了看朝容長公主的神色,上前去推開木門,輕聲喚道:“瑜姐姐?”目光移走,忽然失聲叫了一聲,立馬將門又掩上。
看到嶽瞳的反應,眾人心裡也七上八下,都齊齊看著那扇門。
“為何慌亂?”朝容長公主心裡怒氣到了一定程度,語氣不善。
嶽瞳被嚇到,原本想好的說辭在嘴邊被卡住,腦子亂亂道:“瑜…瑜姐姐在裡面…還有個男…”
眾人譁然,面面相覷。
朝容長公主身子微抖,擋在門前緩緩轉過身,站的依舊筆直:“屋內狹小,諸位就不必擠在這裡了。”
有人動了動,但仍是左右顧盼,不願當第一個離開的。
“呵,醉酒而已,都圍在這裡做什麼?還嫌自己身上的酒味不夠重?”秦楚歌幽幽地開了口,塗了丹蔻的紅甲輕掩瓊鼻,丹鳳眼帶著嘲笑般地掃過被扶著的姑娘們。說罷,自己首先窈窈走到一邊,裡木門有一段距離,不會看到裡面的情景。
常沫自然跟在她身後,杜珂和東陵依依雖不放心,但此時還是隨著秦楚歌一同站開來。
被點到的姑娘們面上緋紅,也紛紛讓了道。見此情景,夫人們更是不好自己站在前面去湊熱鬧,木門前總算是空開了一片空地。
朝容長公主深吸一口氣,重新推開門走了進去,杜氏緊隨其後。
塌上橫臥著一個女子,衣襟散亂,可以看見部分露·在外面的雪白激膚。
過了片刻,從屋內傳來朝容長公主的一聲冷笑,只見她走了出來,昂首道:“屋內有一不守規矩的賤婢,是誰家的,請進去認領下吧。”
議論聲起。
嶽瞳一愣,張口道:“怎…怎麼可能?我明明見…”
“你見什麼?”朝容長公主目光嚴厲地盯向她,“我還沒問你為何胡亂指認裡面之人是阿瑜?還有男人…哪裡來的男人?!”
她當然是什麼都沒看清,方才因被朝容長公主的氣勢所懾,腦子亂了分寸,一切全憑預計情形就胡亂開了口。
此時嶽瞳又被她的氣勢震的一縮,渾身緊張地抖起來。突然想起了什麼,開始在人群中搜尋沁華公主的身影,卻哪裡還能找得到。
眾人目光集中到嶽瞳身上,眼中帶著鄙夷。這般不為自己說的話負責,張口閉口編造男人的行為,本就不是閨中貴女該有的;再者就算是真的,她所做不是為好友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