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了湯,笑著道。
“父親可是嫌我們礙眼不成?”衛瑜也為他添了一筷子菜,玩笑道。
“我看你是飯量不漲,嘴皮子到漲了不少!”衛丞哼哼道,率先端起了碗筷,“都快吃吧!”
桌上秉承著食不語,一時無話。
用過餐,衛瑜、衛瑢先行離開,走到門口處時被衛珩叫住。
“小妹,等一等!”
衛瑜轉身,看著他走了過來,問道:“大哥有何事?”
“今日在禮部,聽孟尚書說陛下聽聞了你們文會已過考核,十分感興趣。”衛珩道,“正逢女學改革議的火熱,陛下道德雅文會中的都是德容具備的貴女,女學的培養應以你們為標準。”
“然後呢?”衛瑜有些不解。
“或許會在這幾日宣你們幾位組織者進宮面聖,詢問你們關於女學的建議。”
衛瑜一怔,沒想到閒來組織的以玩賞為主的文會,竟得到了這麼高的重視。
“可是,我們還未正式舉辦過活動,也無固定的日程安排。整個文會初成型,還不甚成熟,想必不能從中看出些優勢供女學借鑑。”
“陛下只是隨口說了這麼可意思,還不一定真的召見你們。不過,事先做些準備還是必要的。”衛珩說完,笑著摸了摸她的頭,“不早了,回去歇息吧。”
“嗯,謝謝大哥。”衛瑜點了點頭。看著衛珩轉身走向站在不遠處等候的杜氏,相攜著走遠。
這邊,只剩下鎮國公衛丞與朝容長公主的屋內,也是久久未熄燈。
“老爺,朝中沒什麼事吧?總覺得你這兩日有心事。”換好寢衣,朝容長公主上了床,靠在枕上看著還在翻書的夫君道。
“哎,朝中無什麼大事,不過關於阿瑜的倒有件事……但,也許是我多心了。”衛丞合上書,眉頭鎖著。
“阿瑜?老爺,你快說說究竟是何事?”
“最近京中有個傳言,夫人可知?”
“關於阿瑜的傳言?”朝容長公主疑惑,繼而微怒,“可是他將軍府又落出什麼風聲,想毀我女兒名聲?”
“不是赫連家的,而是…東陵家的。”衛丞緩緩道,意味深長地看了夫人一眼。
“東陵家?安平公府?”朝容長公主訝然,“我們與他們府上接觸不多啊,老爺你就別賣關子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是啊,雖同列三公,但我與安平公東陵尚並無私交,而他最近每到下朝都要與我一同走,還笑眯眯地像老朋友似的主動搭話,你不覺得奇怪嗎?”
“這…被你這麼一說,似乎現在女眷中有傳,安平公夫人有意咱們家阿瑜。”朝容長公主尋思著,“可阿瑜從小就惹眼,當初來探口風的不知踏破多少門檻,與那些夫人相比,安平公夫人根本就沒什麼表現啊。這事我是根本不信的,所以也就沒在意,難道…”
“東陵尚那老狐狸,我是看不透。”衛丞嘆口氣,搖搖頭道,“他現在有事沒事就跟著我,百官可都看著呢,真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老爺,東陵殊那孩子雖樣貌沒得挑,也年少有為,但又是個投身軍旅的!這事,我不贊成。”
“你都想到哪兒去了,這還只是猜測而已,八杆子沒一撇的你就急了,咱們姑娘還愁嫁不成?”
“正因為我們的女兒樣樣都好,這回才需要細細檢視,再不能聽她任她了!”朝容長公主在床上坐直,對著衛丞認真道,“我還是覺得蕭澹那孩子不錯,原本我就是屬意他的,從小看著長大知根知底,看著對阿瑜也有心…”
“光你看中有用嗎?阿瑜看似溫順,實則極有主意。這事…你總要問過她的意思。”
“我的女兒,我明白。這事雖可以再緩兩年,但阿瑜年齡放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