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泡沫以上看到部分大腿,再向上看,則是可愛的小屁股,她的乳房不大,乳頭被泡沫所
遮,尤呈含蓄之美。髮型是梳起來的,臉蛋嬌小而秀氣。這期的playboy我共買了兩本,一
本送給「h」,她也喜歡這張裸照,給掛在牆上了。我珍藏的這一張,配上鏡框掛在我家,
一直「陪伴」我。三十五年來,除了我兩次坐牢前後六年多不見以外,跟她神交,長達二十
九年,可見孰者為真?孰者為幻?孰者為久?孰者為暫?孰者為具體?孰者為平面?己是沒
有道理的質疑。-一張可愛動人的裸體,你可以跟她同處這麼多年,對她意淫手淫,「圖」
裡尋她千百度,這還不是真實嗎?難道一定要真實的女人嗎?這張照片照後三十三年,她的
攝影在the playate book-five decades of centerfolds書中回憶,說照她時,「judi
was such a ty little thg」可見這位小模特兒的特色。
後來她嫁給一位歌手,不知所終。
一九六七年春天,在文星被迫改組、和我分手後,文星資料室和我家之間的門也封死
了。在官方壓力下,文星開始「從良」,編起與政治無關的字典來,成立小組,組員之一,
就是「小y』,那時她是政治大學中文系的學生。在這之前兩年,她曾投稿《文星》批評
我,她來過文星,可是和我緣慳一面。
這次到我隔壁上起班來,一天下班,在路上,我認識了她。她是個有深度而又漂亮的大
學女生,她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立起「強姦」之念,因為她太迷人了。我約她在東門「美而
廉」餐廳吃飯,她同意了,可是臨時寫信來,說不來了。我失望之下,仍開車到東門,結果
在「美而廉」對面,看到她在看我來不來。她看到我,滿意地笑了一下,一切都在不言中。
由於我的邀請,她終於同意到我家來。她進門的第一個動作很怪異:拿起我的菸鬥,並且把
它擦乾淨。我們談話的時候,她宛如一個夢遊中的少女,說著許多「飄在雲裡」的話,飄呀
飄的,從此我們之間寫了許多情書。從我寫的一些片段裡,可以看到我怎麼飄的:
△雖然現在已是二十一號的凌晨,可是在感覺上,十九號好像還沒過去,十小時零一刻
鐘的「飄在雲裡」,使我直到現在,還脫離不了「雲層」。今天下午去看修車並試車,我沒
開,由保險公司的一位朋友代開的,我知道我一開一定又出車禍,因為我不能專心,我滿腦
袋裡都是你,(一九六七年三月二十一日清早)
△……把你的照片拿在手裡,多少可控制你捉摸不定的「飄」忽。我覺得只有你在我懷
裡,在我底下,我才能感到安謐,感到生命和死亡。不管是生機盎然也好,視死如歸也罷,
我都有一種莫可名狀的安謐,我快樂。(一九六七年三月二十一日清早)
△英國的女詩人,寫她愛的境界是「靈」魂所能達到的「高、廣、深」(height,
breadth,depth),我年紀愈大,愈感到用「深」來愛人是一種什麼味道。「深」並不玄
秘,有許多時候,它甚至用粗淺來表達,表達到「波瀾起落無痕跡」的境界,而它的外型,
可能反倒雅俗交織,高低難辨。真正「深」的地步是一種淳化,隱士和老農在一起,隱士淳
化的程度,會使凡夫俗子看不出他跟老農的分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