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準備動身時,嶽銀瓶卻突然露出遲疑之色,“要不換個時間吧,我今晚突然覺得身子有些不適。”
“今晚是最好的時機,監視咱們的影衛都被時順制住了,錯過了今夜,以後恐怕再無這麼好的機會。”
“時叔?爹,您不是說派時叔前往泉州通知大舅去了麼?”秦朗一驚,開口問道。由於時順對秦天德的忠心,以及對他的愛護,所以秦朗對時順很是尊敬,完全按照秦天德的吩咐,開口稱其為“時叔”。
“為父的行事手段,你才能知道多少?以後有你學的。”秦天德得意的一笑,“趕快收拾一下,咱們馬上就走。”
嶽銀瓶再次說道:“官人,那個,我今晚心中總是不安,恐怕會出什麼岔子,不如。。。”
“瓶兒,你心中的不安,應當源自前日下午見過嶽震之後吧?”
“官人,你都知道了?”
“你的心思,我如何猜不到,而且我也知道他必定從你口中套出不少話來,雖然你沒有明確說出咱們離去的時間,不過他卻能夠推斷出咱們動身就在今夜,對麼?”
看到嶽銀瓶面露愧色,秦天德來到其身邊,先是伸手將一旁的秦朗腦袋一撥,令其轉向另一側,這才摟住嶽銀瓶的***,在其耳垂上輕戳一下道:“放心好了,這都在為夫的算計中。他就算在狡猾,也是我教匯出來的,有多大能耐,豈能跳出我的掌心?”
嶽銀瓶臉色這才變得正常,知道自己沒有因為一時心軟耽誤了秦天德大事。
不過下一刻,旁邊一直一聲不吭的趙茜卻石破驚天的冒出了一句:“官人,妾身也以為,今晚不宜動身,其實官人你根本不用逃了。”
“茜兒,你去見過了官家?”
趙茜起身來到秦天德身邊:“官人,妾身的確前日去見過他,把官人的計劃都告訴了他,換來了他的親口承諾,只要你上朝,當著百官之面向他道歉,他就會不再計較以往之事,饒你不死,你也不用再離開臨安離開大宋了。”
“二孃,你怎麼變得這麼糊塗了!”秦天德還沒開口,秦朗卻是先忍不住了,“官家在沒有登基之前,還算是你的弟弟,可他如今已經榮登九五,他是帝王多過是你的弟弟。
朝中大部分官員都曾見過父親是如何架空他的,也見過父親是如何對他不敬,他怎會因為你的一句勸說就改變初衷,從而放過父親?
你想想看,自古以來,鳥盡弓藏有多少典故可循,尤其是聽聞在他還未登基之前,父親還動手打過他,你覺得官家會這麼輕易放過父親麼?”
關心則亂,這句話乃是千古名言。趙茜的心思在三女中是最剔透的,可卻因為夾在自己的官人和親弟弟中,變得糊塗起來。
她捨不得就此再也見不到世間唯一的弟弟,因此想著能夠以姐弟親情來化解趙昚對秦天德的怨恨,結果才前往皇宮,密會趙昚,將秦天德的計劃合盤托出。
“朗兒,你說。。。不可能,他不會騙我的,他是我弟弟,不會騙我的!”
“二孃,你仔細想想,自古以來,發生在帝王之家的爾虞我詐骨肉相殘還少麼?哎呀,娘,你幹嘛打孩兒!”
看到秦朗對趙茜的說話態度和口吻,齊妍錦忍不住了,抬手就在秦朗腦袋上拍了一下:“逆子,你怎可對你二孃如此說話?茜兒姐姐,你也不許太過擔心,相信官人必定有應對之策,對吧?”
“還是錦兒瞭解為夫。”秦天德心中大讚,正想伸手去攬齊妍錦,去看到了礙眼的秦朗,“朗兒,到門口守著,沒有為父的話,不許進來。”
“是,孩兒知道了。”
秦朗嘀咕了一聲,撅著小嘴悻悻的離開了,秦天德則是在齊妍錦臉上吻了一下後,然後將趙茜攬到了自己懷中:“茜兒,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