銓這幫大臣,與秦天德關係密切。
此刻聽到蔣芾對他的決定提出異議,不由得心中不悅:“蔣卿家的意思是,我大宋今後都不能對金開戰,都無法收回祖宗留下來的基業麼?”
“臣不敢,臣絕無此意!”年輕的趙昚如今有了帝王的威嚴,蔣芾頓時跪倒在地,“臣只是不希望百姓好容易得到的安泰局面就此毀於戰火之中。”
“官家,蔣大人他絕非畏懼金人,只是北伐之事事關重大,是否應當徵詢國師大人意見?”胡銓終於按耐不住,也開口了。
他很清楚自己這句話會帶給秦天德怎樣的麻煩。秦天德與趙昚之間的關係愈發的惡劣,最近一年來秦天德以身體不適為由,已經很少上朝,似乎是要避開與趙昚之間的爭執,而他這麼一說,恐怕又會引起趙昚對秦天德的不快。
可是現在沒有辦法,他與蔣芾心中想法相似,都認為眼下不是對金用兵的最好時機,夏金之戰未必就是秦天德口中所說的金國內亂。
果然他的話音落下,趙昚的臉色更加的難看,眉頭緊皺,雙眼飄忽,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言不發。
選徳殿內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中,在無人敢開口,就連蔣芾也一直跪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約莫一炷香的工夫,趙昚的臉色恢復了正常,轉向胡銓:“朕倒是忘了,如今還是國師攝政輔國。像北伐此等大事,若是他不同意,哪怕朕再堅持,恐怕也無法成行,胡大人,是麼?”
一聲飄渺的“是麼”,驚出了胡銓一聲冷汗:“官家,臣絕非此意,只是國師大人曾經斷定金國將會由內亂爆發,顯然是對金國內部有所瞭解。而且國師智計良多謀略無雙,必定能替官家出謀劃策,所以臣以為此等大事,應當徵詢國師意見。。。”
“你還記得他的話就好!”趙昚怒哼一聲,“國師也曾說過,金人比由內亂,我大宋將會有個一個天賜的良機來北伐滅金,如今西夏攻金,難道不是他口中所說的良機麼?蔣卿家,你平身吧。”
蔣芾這才站了起來,無暇雙膝傳來的疼痛,心中卻是思緒翻飛。
他對秦天德的認識不太多,他入朝擢升參政知事的時候,秦天德已經開始淡出朝廷,只是在外地任職時,聽說過秦天德的一些事蹟。
他對秦天德沒有好惡之分,因為秦天德所做之事,有些他是支援的,有些是他不支援的,而且他的年紀和資歷,也無法對身為國師的秦天德做出任何評價。
入朝為官後,他發覺秦天德權柄不是一般的大,一個權臣,不但曾經架空皇帝,更是與朝中重臣關係良好,就像現在,北伐這麼大的事情,是否進行居然要取決於秦天德曾經的預言。
隨著趙昚的話,選徳殿內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但第三個例外之人,戶部尚書李瑜打破了這份沉默:“官家,諸位大人,如今的癥結不久在於夏金之戰是否是國師當年預言的金國內亂麼?既然如此,將他召來問一問不就行了麼,何必在此爭吵呢?”
第五九三章 居幕後,布亂局
“姐夫,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怕了官家,為何現在不上朝,天天在府中不務正業。。。朗兒,你少吃點,給小爺留點!”
國師府後花園內,荷塘旁邊撐起了一頂類似於後世遮陽傘般的物件,只是大了好幾倍。周圍擺放著一些大號的冰塊,下面擺放著一個木製的圓桌,圓桌上擺放著幾個盤子,盛放著各種水果。
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和一個六七歲的孩童正圍繞著一盤紅色的水果進行爭奪,從剛開始用筷子夾發展到最後用雙手搶。
在他們對面擺放著一個躺椅,正輕輕的搖擺,躺椅上的秦天德只穿著一個四角褲衩,樂呵呵的看著為了一盤糖拌西紅柿爭的不可開交的嶽震和秦朗。
一個小豬不吃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