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秦天德敢斷定這只是一個局,四夥不堪一擊的盜匪是為了最後兩名死士的刺殺做局,兩名死士對自己的刺殺則是為了令自己一怒之下返回臨安做局,只是這做局之人究竟是誰,出自哪方面之手呢?
秦天德一路上都在思考這個問題。臨安城中不希望自己離開,不希望自己辭去國師一職的,應該就只有德壽宮的趙構和代表金人作為駐宋使節住在都廷驛站的蕭欲,可這兩人絕對不會用這麼激烈的手段留下自己。若是他們不願自己辭官離去,開啟直言相告便是。
“臨安城中有沒有什麼隱藏的大勢力,不在廟堂之上?”秦天德開口問道。
李瑜和王君曉對視一眼,眼中露出迷茫之色:“錢塘子,此話何意,何謂不在廟堂的隱藏大勢力?”
秦天德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很難跟二人解釋清楚,但他必須知道究竟有什麼人隱藏在暗中。這些人既然可以以假亂真險些成功刺殺自己,那麼他就不能不防,可他的影衛卻在臨安城中事先沒有發覺對方半點蹤跡,這就不能不說是很可怕的了。
他決定將真相告訴二人:“那個刺客,其實是可以殺了我的,只不過卻故意裝作傷重,刺偏了而已。”
“此話當真!”李瑜和王君曉一臉驚愕。他們都不是傻子,立刻明白秦天德這句話的含義,這是有人想要激起秦天德的怒火,挑起臨安城中的風雨!
“他騙得了比人騙不了我,那麼近的距離,我看的清楚,當時他眼中閃過一絲猶豫,然後手中的軟劍就偏向一邊。雖然看似是因為傷勢過重,可我卻能肯定,他是有意為之。”
李瑜和王君曉張大了嘴巴,緊皺著眉頭,怎麼也想不出究竟會是什麼人佈下這個局中局。
“會不會是右相範擇善?”王君曉猜測道,語氣極其的不肯定。
“有可能是金人,”相較於王君曉的遲疑,李瑜的語氣就肯定多了,“只有金人才會希望大宋朝中動亂不穩,而且那個金人使節居然常駐下來,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聽到這二人的猜測,秦天德苦笑著搖了搖頭,知道二人也沒有半點頭緒。
範同那種人絕對不會幹這種事情,且不說他又沒有膽量派人刺殺自己,就算真的是他乾的,也絕對不會明明有機會卻放過了自己。王君曉這麼說,只是擔心自己懷疑趙鼎那幫人而已。
而李瑜的猜測,若是換成一般人或許會有幾分相信,可問題是他秦天德不是一般人,他很清楚蕭欲留在臨安的目的,就是為了監視自己,調查自己,絕不會愚蠢到做出這種事情。何況昨日晚間他剛剛以迷信的形式拜託蕭欲配合他辭官,蕭欲又怎會派人行刺?
王君曉也知道自己的那點心思被秦天德看破,略顯尷尬,又開口問道:“大人是否一早就發覺有一股無人知曉的巨大勢力潛伏與臨安城中,所以才有意辭官,為的就是引出這夥人?國師大人果然高義,甘為大宋以自身為餌,君曉敬佩!”
我沒你說的那麼高尚!對於王君曉的稱讚,秦天德頗是無語。
李瑜還在思考著秦天德的話,因為這件事很嚴重,嚴重到足以威脅到大宋根基的地步。試想,有一個巨大的勢力藏於暗中,試圖挑唆秦天德對朝中官員痛下殺手,以圖製造混亂動搖大宋根基,而且還隱藏在大宋京城臨安,這夥人究竟想幹什麼?
“錢塘子,你不認為是金人所為麼?”
“墊腳石,絕對不會是金人乾的,你忘了金人曾在新的宋金協議中註明,我必須終身為大宋國師,就如同當年秦檜必須為相一般,好似我就是繼秦檜之後金人的第二條狗。若是他們真想動搖大宋根基,在臨安城中製造混亂,只要下個命令就足夠了,何必派人刺殺我?”
對於秦天德的說法,李瑜根本不以為意:“錢塘子,不要把你說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