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透過刺殺來嚇唬秦天德,激怒秦天德,迫使秦天德返回臨安,這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三人陷入了深思,任憑下人奉上的香茗逐漸變冷,也沒有碰一下。
“這件事很頭疼,先放一邊。”李瑜突然打破了暫時的沉靜,“錢塘子,我和君曉兄思來想去,還是絕對有問題,金兵集結意圖南侵,是不是你一手弄出來的?”
這個問題他之前就問過不下數十遍,將秦天德逼得急了,才換來秦天德一句“你們信不信我”。
秦天德丟下這句話就去錢塘娛樂城了了,緊接著就遇到了刺殺,而李瑜和王君曉商量了半天也商量不出個明確的結果。
從本質上他們是願意相信秦天德,要不然也不會在秦天德辭官當日,一同憤而辭官,可金人意圖南侵是鐵一般的事實,而淮河南岸諸多縣郡都曾遭到金兵搶掠,偏是淮陰安然無恙,彷彿在金人眼中淮陰是聖地一般不可侵犯,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這該怎麼解釋?
“墊腳石,莫非你不信我?”
“老子要不信你能跟你一同辭官麼!”李瑜跳了起來,大聲嚷道,“但你總需要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啊,天下人誰不知淮陰跟錢塘一樣,聖旨都不如你一句話好使!”
這個問題秦天德還真沒法回答。他是請求完顏亮配合,在他辭官後在淮河北岸集結兵力,做出南侵的態勢,可他同樣言明金兵不能犯邊,要保持高壓姿態恐嚇宋境。
所以如今金人所做的一切,有一半跟他有關係,他又不想欺騙李瑜和王君曉,所以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看到他的遲疑,李瑜甚至做出了更大膽的假設:“錢塘子,這兩次刺殺,該不會是你一手安排的吧?”
“你瘋了!”
看到李瑜和秦天德又要爭吵起來,王君曉連忙在一旁勸說李瑜:“怎麼會是國師安排的?你多心了。”
李瑜完全不領情:“君曉兄,是你想的太簡單了。錢塘子詭計多端,很有可能是想利用這種方式,為他將來返回臨安提供藉口,這要他繼續遇到這種毫無威脅的刺殺,他隨時可以有理由返回臨安大鬧一場。”
秦天德卻是愣住了,李瑜說的這些也的確能夠站得住腳,一次遇刺不會讓人往這方面想,若是他遇到數次刺殺,每次刺客都失敗身死,那麼遲早會引起別人這種誤會。
“少爺,他們回來了!”這時候門外傳來了秦三的聲音。
“快進來,查出什麼線索了麼?”
在錢塘暗中負責保護秦天德的影衛頭領是呂子雄,他帶著一個影衛走了進來,剛要開口卻看到了一旁的李瑜和王君曉,頓時閉上了嘴。
“怎麼,有什麼話不敢讓我們聽麼?”看到呂子雄的表情,李瑜又叫囂起來。
“行了,我知道你是在激我,用不作這麼做作。”秦天德沒好氣的瞥了眼李瑜,“子雄,他們不是外人,查出什麼線索了麼?”
影衛這麼快就回來覆命是因為沒有查出任何線索。那七個人一直就住在錢塘娛樂城的客棧內,從秦天德已經兩個多月了,每日不是在娛樂城內消磨時光,就是在縣城內晃盪,沒有跟任何人聯絡。
從這些方面,秦天德只能得出一個簡單的判斷,那就是這股勢力很有錢,要知道錢塘娛樂城住宿一宿的花費不菲,那七個人居然連住了兩個多月。另外就是這股勢力很有耐心,似乎並不著急,只是在尋找合適的機會,看樣子所圖甚遠。
然而跟隨呂子雄一同進來的影衛卻帶來了一個重要的資訊,就是那七個人是蠻人,之所以剃光頭是為了掩人耳目,不然比人從他們的髮型看出他們的來歷。
這個影衛年過四十,早年在山東當過義軍,後來被金人剿滅後偷偷度過了淮河,回到了宋境。因此他認出了那些人光頭上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