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朱淑真身邊,從春蘭手中拿過盛放果子的碗碟,然後將春蘭打發出去,又摸了摸朱淑真的額頭,一臉的關心,“不發燒啊。真兒,你得正經吃些東西,這東西不能多吃。”
“多謝官人關心,妾身這兩天就是想吃這東西。”朱淑真想要下床行禮,卻被秦天德所攔,於是笑了笑,又從碗碟中拿過一枚果子,輕咬了一口。
“這東西有這麼好吃?噗,好酸!”秦天德好奇,也撿了一枚丟入口中,哪知道果子奇酸無比,差點沒把牙齒酸倒。
“咯咯”,看著秦天德愁眉苦臉不停的吐著嘴裡的果屑,朱淑真將手中的果子放入口中,嬌笑著說道:“官人嘴饞了不是?妾身這兩天沒什麼胃口,心裡還噁心得緊,似乎總有什麼東西想吐出來,也就是吃這些酸酸的果子才無事。官人,你幹嘛這樣看人妾身?官人!”
秦天德聽完了朱淑真講述的病情,頓時腦中閃過一個念頭:“真兒,你是不是經常乾嘔?”
“是啊,官人,你怎麼知道的?妾身已經讓人不要外傳了,太丟人了。”
“傻真兒!”秦天德大喜過望,一把將朱淑真包入懷中,“真兒,你這不是生病了,是有喜了!”
秦天德結婚也有一年多了,可是兩個嬌妻遲遲都沒有懷上孩子,這讓他不僅開始懷疑古代版的秦天德身上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如今聽到朱淑真描述的病情,當即就斷定朱淑真懷了身孕,心中自然是激動萬分。
“官人,你胡說什麼呢!”朱淑真費力的將秦天德推開,臉頰微紅,“切身有沒有身孕,官人你身為一個大男人怎麼會知道?”
秦天德也反應過來,是自己太著急了,隨口胡說道:“為夫能掐會算,隨便掐指一算就知道真兒你懷了為夫的骨肉了!
你若不信,為夫現在就讓人去將城中大夫請來,讓他給你診斷,看看為夫算的準時不準!”
大夫很快就被請來了,診斷之後得出了和秦天德一樣的結論——朱淑真有喜了。秦天德心中大喜,想到朱淑真既然能夠懷了身孕,那齊妍錦說不定也會有孕,於是又讓大夫診斷,結果,齊妍錦也有喜了,只不過懷的時間短,還沒有顯露出徵兆來!
這一下,不僅是秦天德高興,朱齊二女同樣是喜笑顏開。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對女子的生育能力是有相當高的要求的。
當初朱齊二女就是因為遲遲沒有身孕,秦李氏才會給嶽銀瓶下藥,逼迫秦天德與其圓房。
重賞了大夫後,秦天德讓齊妍錦代筆,將自己兩個妻子有孕一事寫信告訴父母,也好讓二老放心,同時也高興高興。
這一天縣衙內算是過了節了,殺豬宰羊好不熱鬧,心情愉悅的秦天德更是賞賜下人,同時讓他們小心照看朱齊二女,卻把秦武一行人的事情忘到了腦後。
當晚,秦天德安排好幾個丫鬟伺候朱齊二女,自己則是獨宿書房。第二日拂曉時分,一陣急促的拍門聲將他驚醒,門外傳來了秦三焦急的聲音:“少爺,不好了,出大事了,你快起來吧!”
匆忙穿戴完畢,跟著秦三快步跑向花廳,秦天德一隻腳剛邁進花廳,迎面就撲過來一個人影,哭嚎著喊道:“大人,太慘了,屬下的兄弟都死光了!那些可惡的金狗,把屬下的兄弟都殺死了!”
“放開,放開!”不用看,只從聲音中秦天德就能聽出是秦武,看樣子那個馮毅當真是金人的細作!
在秦三的幫助下,秦天德擺脫掉秦武,定睛看去,只看見秦武披頭散髮衣衫破裂,渾身血液凝固,衣衫上大片的暗紅色,哪是一個慘字能形容的了的?更誇張的是,秦武的背上還差著三支折斷的弓箭,而胡銓、陸游、周必大以及嶽雷分列花廳兩側,只是默默注視著秦武,卻無一人替他包紮。
“秦武,到底是怎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