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龐,身上裹著厚厚的衣服,還沒脫下來,就這麼坐在床邊看著他,眼光如水動人。 看了看天色,剛矇矇亮,這姐姐不會是城門一開就進來了吧?抓過她的手,有點冷,趕緊剝了她厚厚的外衣,拖進被子裡,抱住她,親親額頭,道:“你不會是城門一開就來了吧?大冷天兒的,報訊的沒說清楚嗎?我沒啥事的。” “這是什麼味道?好像在哪兒聞過。” 掀開被子,雲南白藥的味道就出來了,謝玖一時沒想起,忙著關心衛螭:“報訊的人說了,不過,不親眼看到,就是不放心。以往你騎馬的時候,我都會擔心會不會從馬上摔下來,昨天還是被推下馬的,那麼高呢。明明你都這麼大個人了,呵呵,我就是會操心你。” “妞啊,你傻不傻?” 謝玖笑笑,眼神溫潤柔軟,莫名的讓衛螭安心,趕緊又抱緊些,不過,剛一動,身子又是一陣疼,疼得廝直抽冷氣。 “怎麼了?受傷了對不對?快讓我看看,你居然叫人騙我?” 謝玖很敏感,立馬就發覺了衛螭的不對,臉孔板了起來,有點兒生氣,掀開被子就要翻衛螭的身子瞧。 衛螭隨她,呵呵傻笑著,道:“真沒事,就是不經摔,掉下馬的時候,摔青了一塊兒,那啥,腳套馬鐙上,扭了一下,都不是什麼大事兒,等淤青散了就好。” 掀開被子,謝玖恍然大悟:“我說,剛才那是什麼味兒,你噴了白藥噴霧劑對不對?快,我看看。” 拔了衛螭衣服褲子,看到他身上的慘狀,胳膊兒腿上的淤青,還有腫的老高,烏黑的腳踝,姐姐看衛螭的眼神,又是心疼,又是氣憤,看樣子,似乎有點不知道是應該先罵一頓,還是先心疼一下。 衛螭死皮賴臉的爬過去,抱住,哦,被推開了,再抱住!死死抱住,說啥也不放開,學習革命先輩堵槍眼兒的精神,死死抱住不放手,向我開炮!在這一刻,衛螭革命先烈附體,他不是一個人,不是一個人。 “媳婦兒,俺疼!全身疼,腳傷,特別疼。” 人家姐姐從鼻腔中哼出一聲,不悅道:“不是說沒事嗎?不是叫人報了平安了?這會兒怎麼疼起來了?” 衛螭被噎個正著,呵呵傻笑,說不出話了。謝玖恨恨瞪他一眼,起身,翻來藥,該包紮包紮,該上藥上藥。動作又小心又輕柔,生怕弄疼了衛螭,搞得這廝是又感動又甜蜜,有感而發,道:“我不記得以前在哪裡看過一篇文章,是個女的寫的,說是找愛人絕對不能找比自己小的,找了比自己小的,就要忍讓他,寬容他,寵愛他,有脾氣要發,也只能忍著,很委屈自己的,你說,你為啥就找了我呢?難道是傳說中的緣分問題?” 謝玖沒好氣的白他一眼,放下他的傷腳,嗔道:“你就是傷錯了地方,不應該傷你的腳,而是應該傷你的嘴!收聲,說話能氣死人!” 衛螭趕緊閉嘴,任由美女姐姐擺佈,讓往東絕不往西,讓打狗絕不攆雞。眼睜睜看著美女姐姐把他包紮成半個木乃伊,話說,淤青的地方,需要包繃帶嗎? 衛螭很語重心長的道:“姐姐,咱帶來的醫療資源不多啊,屬於不可再生資源,咱要節約啊。” “收聲!讓你開口說話了嗎?” ……好吧,收聲! 順民態度,取悅了美女姐姐。謝玖道:“這幾天,所有事情都放下,在家裡養傷,我親自去衙門給你請假。” 衛螭恍然,道:“那啥,裝病……咱上次用過了,這次還用?” 姐姐很迷人的笑笑,輕輕說了句:“這次我們沒裝,是真受傷了!還是說,你的傷是假的?” “不!真的!比金子還真!” 姐姐這才多雲轉晴,眼神波光閃動,看著衛螭,道:“一切都是真實的,你差點連命都沒了,這也是真的。” 衛螭嘆口氣,道:“你去戶部講課那天,我說好了今天去給太子送復健計劃去的。來,扶我起來,洗漱一下,咱進宮去,該做的事情,那還得做著,是吧?媳婦兒!” 謝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