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銀錢上剋扣,自去尋**管來,把賬目一筆一筆的說清,再尋自個兒人問了價,差的不多也就罷了,如若差的多了就讓賠銀子,賠不出來的打了板子一家子都攆出去。”
夏氏臉上頗顯猶豫,“請**管來?豈不是說我沒能力管好……”
“要知人善用!”葉雲水一字一重的說道,“**管本就是內院總管,你尋他來打罰那群刁奴才是正招,反而還顯得對他的看重,你旁日裡有什麼吩咐只對他一個人說就是了,但凡有什麼不妥的讓他去做,做不成是他當總管的沒本事,與你無關,你是主子,那群是奴才!旁日裡聰明的很,怎麼這個事上卻犯糊塗……”
夏氏也沒馬上的答話,而是仔細的琢磨葉雲水說的話,好半晌才拍了巴掌道:“卻是我在這件事上犯糊塗了!只想著這事兒重大,怕做不好被王爺罵……”
“你就是心裡負擔太重了!好容易求來個差事怕做不好,丟了你們四爺的臉!”葉雲水笑著道:“再瞧瞧旁的院子裡那些?有錯全是奴才的,主子永遠都是對的,你見王爺和兩位側母妃什麼時候埋怨過?”
“咱不是跟她們不一樣嘛!”夏氏這般說心裡是極為不服氣的,“我就是怕四爺說我連一群奴才都管不好……”
“喲,這會兒還要上臉面了!”葉雲水看著她笑,其實她何嘗不知是夏氏之前被壓抑的太狠了?如今雖然在她院子裡呼風喚雨的了,可出來卻仍有餘悸,特別是對韋氏和丁氏二人,她是萬般沒轍的,誰讓秦慕瑾是兄弟裡最小的?
夏氏被葉雲水這般笑話,臉上訕訕的帶著抱怨,“小嫂您還笑話我!”
“你能為四爺想,四爺就不為你想?他一個爺們兒,幫你承擔些是應當應分的,你去尋了他拿主意不正是促進感情嗎?”葉雲水的語氣緩和了起來,夏氏的目光落了葉雲水的肚子上,滿眼都是羨慕,“就我這兒……還沒個動靜兒!”
“當初就說怎麼也得個一年半載的!”葉雲水嘆口氣,“我這連苦膽都快吐出來了!”
夏氏與葉雲水說了一會兒話,就有小丫鬟來尋夏氏回差事,夏氏不得已匆匆的離去了。
葉雲水正是覺得疲累的功夫,秦穆戎從外面歸來。
屋內丫鬟們退去,葉雲水看著他一臉的晦暗,不由得問道:“爺,可是出什麼事了?”
秦穆戎看了她半晌,才緩緩開口,“鎮國公忽然重病臥床,祁善……正在努力往回趕。”
葉雲水心裡驚詫不已,“祁善不已是被請封為世子了嗎?”葉雲水自個兒說完這話都聲音小了下去……她總掛嘴邊上的話,一根藤上也有幾個歪瓜,祁善這兩個月一直在外奔波開藥膳閣的分店,可如今鎮國公突然重病,他如若在路上往回趕的時候遇上意外……那是誰都說不清的事了!
“擔心他?”秦穆戎看著葉雲水滿臉的驚詫擔憂,語氣淡淡的問。
葉雲水很肯定的點頭,“婢妾的確擔心小公爺的安危,他是個很不錯的人。”
秦穆戎抿了抿嘴唇,好半天才回了一句,“我已經派人去接應他了。”
葉雲水噓口氣,“只期盼著他吉人天相吧!”
秦穆戎沒有再回話,依舊坐了臨床的大炕上看書,偶爾有侍衛進來給他回上一兩句話就匆匆而去,他吩咐完事就返身折回,不言不語的看書,偶爾抬眼看一眼眯著的葉雲水。
葉雲水雖是在一旁眯著眼休息,可是她看到秦穆戎手中的書這半個時辰卻沒翻過兩頁,顯然是心不在焉,祁善乃是太后的外戚,也是與秦穆戎親密的人,鎮國公家的其他幾位爺葉雲水從未聽秦穆戎提起過,打交道最多的就是祁善,顯然,秦穆戎與祁善無論是從個人關係還是二人的利益關係上都能達成一致。
如若祁善有個三長兩短的……秦穆戎也失去了一個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