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後,周圍的聲音頓時一靜,然後人群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快看!日本人到了。”
“該死的日本狗,在中國居然還這麼囂張……”
日本人是在軍隊的護送下進場的,長槍刺刀散發著讓人膽寒的金屬光澤,為首的是一名身材高大的平頭男子,朝著精武門眾人的方向做了一個割喉的手勢。
“是藤田剛。”霍廷恩湊到陳真耳邊說道。
陳真點點頭,目光掃過對方的參賽隊伍,忽然眼神一凜,氣勢陡然變化。
“怎麼了?”霍廷恩和陳真最為相熟,立即發現他的變化。
“是船越文夫,黑龍會總教頭,光子的叔叔,同時也是日本第一武道高手。”陳真的目光筆直射向對面一名身穿和服的老者,船越文夫感應到他的視線,衝著陳真微微頷首示意。
“你們兩個認識?”霍廷恩看到兩人的互動。
陳真苦澀地說道:“船越先生不像其他日本人,他是一名正直的武術家,在日本也照顧我很多,我只是想不通他為什麼會參加這次比武。”
沉默稍許,陳真忽然抬頭,決然說道:“待會兒比武的時候由我和船越先生一戰,拜託了!”
陳真知道,這次比武不是他的意氣之爭,更是關乎到國家形象,為了勝利他不能意氣用事,但是有些話他無論如何也要當面問船越文夫才好。
霍廷恩瞭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就放心比武,其餘的交給我們。更何況你也沒錯,船越文夫既然是日本第一高手,交給我們中武功最強的你再合適不過。”
張新逸也笑道:“你們不要贏得太快,也給我一個出場機會。”
陳真頗為感激的點點頭。
這時農勁蓀招來旁邊的一名精武門弟子,吩咐道:“阿彪,你去打聽一下日本人第三個參賽的人是誰。”
日本一方參賽的三個人已經入座,除了藤田剛和船越文夫之外,第三個人是一名眼神幽深如同深潭般的青年男子,懷中抱一把三尺的長刀。
阿彪點點頭離開,不一會兒回來報告:“農大叔,我已經打聽清楚了,這個人叫宮本齋忌,據說是日本黑龍會年輕一代的新生高手,為了參加這次的比武特意從日本趕過來的。”
農勁蓀問道:“他的功夫如何?”
阿彪搖頭,道:“不清楚,這個人從來沒有在公眾場合比武過,只知道他的武器是他手裡的那把長刀。”
陳真忽然插嘴道:“三尺的長刀,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宮本齋忌很可能使用的是一種叫做‘燕返’的劍術,據傳是日本戰國時期的劍客佐佐木小次郎所創,練到最高境界可以斬落天空飛翔的燕子,威力十分驚人。你們要小心。”
“怎麼樣廷恩,對付得了嗎?”農勁蓀聽完連忙問了一句。
霍廷恩自通道,“農大叔,你放心吧,我有信心。霍家刀法正好會一會日本人的劍術……”
同一時間,藤田剛歪著頭對旁邊的一人問道:“查清楚那個人是誰了嗎?”
“是。”一名日本軍官敬了個禮,站直了身體回答道,“已經查清楚此人名叫張新逸,是一個月前忽然和陳真一起到精武門的,來歷成謎,不過據我們的內應透露此人只練了一個月的武術。”
“八嘎!”藤田剛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將之提了起來,“你說精武門派了一個只練過一個月功夫的人來參賽。”
“屬……屬下無能,實在是因為此人就像憑空冒出來的一樣,我們的人怎麼查也查不到他的來歷。”
“藤田閣下何必這麼緊張,莫非你害怕會輸給他?可是我聽說藤田閣下乃是我們日本陸軍部在中國的第一武道高手。”旁邊的船越文夫嘴角露出一絲譏誚的笑意,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