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船越文夫意識到不對的時候已經晚了,陳真右腳忽地在他腳下一絆,在他受不到力騰空的時候左腳一蹬他的腹部,然後雙手猛然一拉將船越文夫直接提起從肩膀上翻滾出去,朝著擂臺上狠狠摔去。
這一招借力打力,巧妙的利用了船越文夫自身的力量,兩人的力量合併,船越文夫摔在地上不死也是重傷,臺下忽然傳來一聲驚叫。
“陳真不要!”是山田光子的聲音。
關鍵時刻陳真猶豫了一下,手腕用力一帶強行改變施力方向,將船越文夫橫甩了出去。
船越文夫在空中一個翻身落地,“蹬蹬蹬”的連續倒退到擂臺邊上才堪堪站穩腳跟,沒有掉落下去。
不過這一擊的影響還沒有結束,因為用力過度船越文夫直到現在雙腿還忍不住的顫抖著,苦笑了一聲,問道:“這時柔道里的捨身技?”
陳真看了臺下神色緊張的山田光子一眼,點點頭。
“不錯。”船越文夫扭了扭腳,同樣看了臺下自家侄女光子一眼,嘆口氣道,“年輕人你真的很厲害,希望有機會繼續和你切磋,不過這次還是要恭喜你,你贏了。”
說罷,輕輕一躍跳下擂臺。
“我認輸!”舉手對裁判示意道。
這三個字一出,現場頓時歡呼聲一片。
精武門眾人一窩蜂湧上擂臺,將陳真團團圍了起來。
“陳師兄,你真厲害!”
“我早就知道只要陳師兄一出馬,就絕對會贏的……”
山田光子來到陳真身邊,柔聲道:“陳真,謝謝你放過船越叔叔一馬。”
陳真搖搖頭,望向船越文夫稍顯落寞遠去的身影,輕聲道:“船越先生會認輸不是因為我比他厲害,而是他覺得日本人不可能打敗中國人……”
最後時刻,船越文夫還有反擊的機會,不過他最終選擇了放棄。
……
另一邊,藤田剛“轟”的一聲打碎身前桌案,“為什麼要認輸?”
船越文夫表情淡然,道:“技不如人當然要認輸。”
藤田剛滿是殺意的走到船越文夫身前,雙眼瞪視對方:“你明明還有餘力,為什麼不戰鬥下去。”
船越文夫雙眼深邃無比,彷彿絲毫不為對方的殺意驚動,“無謂的爭鬥毫無意義,既然已經分出了高下,為何不早作定論。”
“八嘎,死吧!”藤田剛右拳一握正要出手。
同樣觀看比武的日本使節連忙制止道:“兩位息怒,這裡是比武會所,千萬不要動怒,讓全世界看我們日本人的笑話。”
“我會將此事如實轉告軍部的,你就等著遭受懲處吧!”藤田剛強忍怒意,森然說道。
船越文夫滿不在乎的打了個呵欠,“正好我也想退休了,撤了我的職最好,我準備回北海道老家做一個悠閒的打漁老翁。”
說完,獨自一個人走了。
“哼,該死的老匹夫,在中國待久被同化了。”藤田剛看向他的目光滿是殺意。
……
熱鬧過後,第二場比賽在第一場比賽結束後半小時舉行。
在比試的響鈴敲響以後,精武門霍廷恩首先走上擂臺。
藤田剛對著身旁的宮本齋忌重重點了點頭,“齋忌君,拜託了。”
眼前這名年輕人身份高貴,即使是他也不得不重視幾分。
“呵!”宮本齋忌輕笑了一聲,踩著木屐慢慢走上擂臺。
走近,站定,拔刀。
“我的劍名為備前長船長光,長三尺二寸,為先祖生平決鬥一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