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點亮了暗夜絕的眼睛!
“去死吧。不要讓我再看到你這張令人作嘔的臉。”暗夜羅輕柔地說,話語裡的殘酷讓如歌不寒而慄。
淚水像河水般從暗夜絕眼中流淌出來。
“我死了,你心裡就給我一點位置嗎?”
暗夜羅仰首飲酒:“或許。”
“好。”暗夜絕醜陋的臉上綻開一朵悽慘的笑。
“不要!”如歌急呼。
暗夜絕的臉漸漸變成灰色。
薰衣偏過頭,她的牙齒已經將嘴唇咬出血,滿嘴都是血腥氣,她握緊雙手,胃劇烈地翻絞。她以為自己不會哭,但流血的嘴唇一陣陣感到了淚水的鹹澀。
如歌拉過薰衣,對著暗夜絕大喊:
“你看看她!她是你的女兒對不對?!你死了,丟下她一個人嗎?就只為了一個不愛你的人,就要拋下自己的女兒嗎?!”
暗夜絕的身子滑倒癱軟在冰冷的地上,她的眼神開始渙散。望著薰衣,她的臉上閃過恍惚的神情。
“女兒……”
“對!她是你的女兒啊!而且……”薰衣的手指僵冷如冰,如歌用力握緊她,想要把力量傳遞給她,“而且……她愛你!”
“愛……”
暗夜絕呻吟著,汩汩鮮血滲出她的嘴角,她吃力地望向面無表情的暗夜羅,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哥……記得你說過的話……我死了……愛我……一點點……好……不好……”
尾音被黑暗吞沒。
暗夜絕瞳孔已經渙散,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想是要永永遠遠望著暗夜羅。
薰衣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如歌胸口一片冰冷。
只有暗夜羅平靜如昔地嗅著酒杯中的酒香,紅衣如血霧般飛揚,他的唇邊似乎還有一抹嘲弄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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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羅已經瘋了。
深夜,如歌躺在玉自寒臂彎,怔怔打了個寒戰。她想起暗夜羅的那雙眼睛,沒有感情,沒有震動,只有冷漠的嘲弄。那已經不再是人類的眼睛,甚至連野獸也比它有溫情。
“明天清晨你就要走嗎?”如歌低聲問,心裡有種莫名的不安和擔心。
“是的。”玉自寒輕撫她的頭髮,寧靜道。
“要去多久?”
“……不知道……”
如歌撐起身子,俯看他,擔憂道:“要去多久都不確定嗎?”
他微笑道:“不用擔心。”
“師兄,我擔心的是暗夜羅。他會不會讓你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呢,或者讓你陷身於危險之中,你知道,他真的瘋了。”
他依然微笑,眼眸如春水般溫柔:
“我會回來的。”
如歌的手指拂過他清俊的眉梢,嘆道:“可是,我很擔心,總覺得好像要發生什麼事情。而且,你這幾天的神情也不太對,雖然還是微笑得像什麼心事也沒有,但夜裡睡著時,你的眉心總是皺得很緊。”
玉自寒捉住她的手指,放到唇邊,輕輕一吻:
“會想念我嗎?”
他凝視她,她的手指留在他溫暖的唇上。
如歌的臉悄悄紅了,嗔道:“你明知道的。”
他閉著眼睛,吸氣:“會很想我對不對?”
“不對。”
他微怔,忽而微笑:“那就是說,會很想我很想我對不對?”
“答對了!”如歌笑著重又窩進他的懷裡,伸出胳膊緊緊抱住他,“所以,你一定要平安地回來!”這句話一出口,她忽然覺得有陣強烈的不安,就好像她說錯了什麼一樣。
玉自寒安撫地拍拍她的後背,淡笑道:“不用擔心。……歌兒,等我回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