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班人收拾好東西,來到樓下,鄭翼晨送走了陳勇,黃展,雷動夫婦,後來身邊圍著的,就剩下了一班科室裡的師弟師妹。
鄭翼晨拍拍袁浩濱的肩膀:“師兄回家鄉這幾天,科室就要靠你們這班傢伙撐著了,你們要用心工作,知道嗎?”
袁浩濱沒精打采的道:“嗯,放心吧,我們都習慣了科室沒有你,向來都是我們在撐著。”
鄭翼晨笑問道:“你是喝多了還是怎麼著?看上去精神狀態不是很好。”
袁浩濱一臉的心哀若死:“我……我本來以為她也會來的。”
鄭翼晨知袁浩濱口中的她,指的是謝傾城,酒意頓時散去大半:是啊,謝傾城竟沒有來,這就意味著她會出現在婚禮的現場了,也不知是福是禍。
對於相思之苦,沒有人能比鄭翼晨體會的更深,再加上他現在終於可以與夢寐以求的人兒雙宿雙棲,同情心自然也就氾濫起來,不忍心見到袁浩濱的頹廢模樣,也樂的成人之美,想了想,說道:“你請兩天假,明天跟我一起回家鄉,到時候你就能見到她了。”
袁浩濱暗淡的面容有了些許光彩,抓住他的手臂,欣喜的道:“真的嗎?師兄?你真的肯讓我和你一起去?”
鄭翼晨板著臉道:“趕緊撒手,你要是再問下去,我就真的不肯讓你去了。”
袁浩濱手一鬆,擔心鄭翼晨下一刻真的反悔,急急的道:“師兄,我先回家收拾行李,再見。”
他說完屁顛屁顛的跑了,瞬間就不見人影。
“師兄再見。”
“再見。”
鄭翼晨又與其他師弟師妹道別,耳提面命了幾句,最後就剩下了他和郭曉蓉兩人。
“曉蓉,我們回家吧。”
郭曉蓉點點頭,挽著他的手,走向了蔡遠山早已為他們安排好的車子。
“鄭翼晨,等一下。”
突然間,有人出聲叫道。
鄭翼晨應聲回頭,這才發現原來他所邀請的客人之中,竟還有一人未走,一直靜靜躲在角落,等到其他人都走光了,才現身出來叫住他。
“你,你是……駱會長。”
鄭翼晨認出來了,眼前這人,竟是華夏針灸協會的會長,駱華鳳,曾經孤身一人前往他的診室,邀請他加入針灸協會,還問他有什麼夢想,是一個和藹健談的老人。
鄭翼晨雖然自從加入針灸協會之後,並沒有和協會的針灸醫生有過正式的來往,也沒得到什麼好處,但是有感於駱華鳳的知遇之恩,再加上她也算自己名義上的領導,因此也有送她一張請柬,邀請她來參加宴會。
鄭翼晨笑道:“會長,你還沒走?在這裡等人接你嗎?”
駱華鳳搖搖頭:“我是刻意留下來等你,有要緊事跟你說。”
鄭翼晨見她表情十分嚴肅,也收斂了笑容,問道:“有什麼事?”
駱華鳳道:“翼晨,針灸協會,其實分為兩個部門,一個是華夏部,主要根據地是華夏本土,一個是海外部,規模比較小,但是分佈的範圍很大,東南亞,歐美,南非,都有我們針灸協會的海外分部。”
鄭翼晨點了點頭,心下卻覺得奇怪,這個老人家,口口聲聲說的要緊事,難不成就是對他進行針灸協會歷史的科普吧?
“針灸協會的海外部,為華夏針灸在全球範圍的推廣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可是有一個國家,一直拒絕我們分部的入駐,也不願與我們進行醫術的交流……”
“這個國家,就是我們的鄰國,韓國,”
鄭翼晨皺眉道:“既然他們不願和我們交流,我們就不去他們國家設分部就是了。”
駱華鳳道:“你這個想法,有失偏頗,完全憑著個人的好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