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農見他出來,急急問道:“翼晨小哥,你成功給我爸續命了嗎?”
鄭翼晨點點頭,皺眉打量他手上的鮮花和水果籃:“你手腳倒是快,我的治療才幾分鐘而已,你居然連鮮花和水果籃子都備好了。”
他心裡很是奇怪,父親生死未卜,兒子本應牽腸掛肚才對,白慕農還有心思去買這些東西,這人的大腦回路,絕對是異於常人。
白慕農勉強一笑:“我……我只想要盡孝,而且我對你們倆有信心,才去買這些東西,你要是不喜歡,我可以把它們丟掉。”
鄭翼晨攔住了他:“不必,東西買了就別浪費,拿進去讓老人看一下,你能夠盡孝心的時間並不多,希望你不要搞這些形式上的玩意,多些用真心對待你爸。”
白慕農眼眶一紅,哽咽著嗓子說道:“知道了。”
他說完低頭進入病房,鄭翼晨對著他的背影暗自搖頭,跑到了醫生辦公室找人借紙筆,剛一開口,立刻被眾人圍住,手持鋼筆斜斜一劃,遞到他胸前,組成一個牢不可破的天罡北斗筆陣。
“鄭主任,用我的筆。”
“我的是派克筆,用了十多年。”
“我的筆是英雄牌,最適合你這種少年英雄用。”
“……”
鄭翼晨望著這一雙雙等待臨幸的灼熱眼神,只覺得頭皮發麻。
這陣勢來勢洶洶,如果接了其中一人的筆,厚此薄彼,難保不會死於亂筆的戳插之下,他迫於保命,只好大手一掃,以風捲殘雲的手法將所有的筆都收在手心,順手拿了一本空白的病歷簿,趕緊離去。
回到病房,就見白慕農守在白祺威身旁,低頭聆聽他的叮囑,不時點頭稱是,白祺威見他態度端正,也覺得老懷安慰,臉上神氣頓時好了許多。
鄭翼晨本想離開,讓父子倆共聚天倫,白祺威眼尖發現他的身影,揮手招呼:“快點過來,別耽誤時間。”
白慕農站起來退到一邊,把自己的位子讓給鄭翼晨,鄭翼晨對他一直百般刁難,人還是好聲好氣,也覺得不好意思,沒話找話,緩和兩人間的關係:“咦,你剛才帶來的東西呢?”
白慕農指著病床對面一個半人高的櫃子:“放在那邊。”
鄭翼晨扭頭一看,那束鮮花被插在一個透明玻璃花瓶中,與水果籃並排擺放在一起,不由得笑道:“床頭櫃有多餘的空間,幹嘛擺那麼遠的位置?”
他只是隨口一提,也沒放在心上,端正坐好,把紙和筆遞到他手上。
白祺威只覺手中沉甸甸的,看著手中數十把不同型號的鋼筆,不禁愕然:“你當我是八爪章魚嗎?雖說我們真的趕時間,也沒必要趕到這種程度。”
鄭翼晨搔搔頭,挑出一支,剩餘的鋼筆隨手丟到一邊:“不要在意這些細節,我們開始吧。”
白祺威也不含糊,持筆在紙上一劃,一邊說道:“託你的福,我研究了你給我的那些藥方,以此為綱領,讓我想出了一種新藥,能夠讓肝病的大三陽轉小三陽,有百分之一百的療效。”
鄭翼晨並沒有發表意見,能夠讓百分之百讓大三陽轉小三陽的藥物,聽起來跟某些無良商家張貼的橫幅告示的宣傳語差不離,不過也沒什麼神奇之處,他知道白祺威肯定還有下文。
果不其然,白祺威語氣一頓,展顏笑道:“它還有另外一種療效,就是能治癒肝硬化。”
鄭翼晨大驚失色:“什麼?!你……你是說真的?”
白祺威早料到他有這副表情,得意的道:“自然是真的。”
也難怪鄭翼晨會被他的話嚇住,因為這種藥對於華夏的肝病患者來說,絕對是一個天大的福音。
要知道在華夏大地,患有肝病的人數以億計,其中最普遍兼具有極強傳染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