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組織之間的這層羈絆,掙不脫,也斬不斷。”
“直到我遇到了你,沉寂許久的反抗念頭,就跟雨後春筍一般,噌噌往上冒,完全無法壓制住。”
“我變得厭惡殺戮,仇視黑暗,只想與你長相廝守。”
郭曉蓉的身子起了一陣肉眼可見的顫慄,鄭翼晨自然而然握住她顫抖的手心,觸手冰冷,全是黏糊糊的汗。
“曉蓉,我……”
“我還沒說完,別打岔!”
郭曉蓉難得敞開心扉,一旦中止,也不知何時才有開口的情緒,急急說道:“在我看來,以一人之力對抗一個組織的想法固然是天方夜譚,可是……這世上如果要找一個能做到的人,你絕對是不二人選!”
鄭翼晨結結巴巴問道:“為……為什麼?”
“因為你本就是一個擅於創造奇蹟的人,你的想法天真,近乎痴人說夢,可是許多絕不可能辦到的事,偏偏都被你辦到了,我不信你,還能信誰?”
郭曉蓉嘴角露出一絲淡笑:“我心愛的人,雖不是腳踏七彩祥雲,身披黃金戰甲的蓋世英雄,卻是一個明知實力不濟,依舊把所有壓力往自己肩上扛,不負‘男子漢‘稱謂的……超級無敵大傻瓜!”
“我指望你助我,誰知道你居然自怨自艾,垂頭喪氣,我一時氣不過,才出手打你。”
她提高嗓音,厲聲說道:“你現在實力不行,不代表以後不行。你一定要快點成長為厲害的人物,讓我脫離組織,別忘了你媽還等我們倆結婚呢!”
她說話之際,鄭翼晨黯淡的眼神逐漸放出亮光,初時只是零星點點,到了後來,瞳中流光溢彩,又恢復了往日自信從容的神色。
鄭翼晨笑道:“你都提出要求,我自然要竭盡全力辦好!明天年初,我們的婚禮一定會如期舉行,我向你保證!”
見他那麼快從打擊中恢復過來,郭曉蓉反倒有些不習慣:“你的心情未免轉變太快了,跟切換頻道似的。”
鄭翼晨只是咧嘴傻笑:“遙控器在你身上。”
他本是天性豁達的人,這段日子以來,遇上無數困阻,從未喪失信心,是越挫越勇,百折不撓的真性情,剛才之所以那麼失落和沮喪,源於他誤解了郭曉蓉的話,應了一句“關心則亂”。
試想一下,一個情感豐富的人,若是被最在乎的人瞧不起,焉能不一蹶不振?
同理,當郭曉蓉直言這世上只有他一人可以助自己脫離組織,鄭翼晨立刻恢復信心,只因心愛的人毫不保留,近乎盲目的信任。
這一記耳光,挨的值,不亞於當頭棒喝。
這一頓大罵,罵得好,真真是震耳發聵。
郭曉蓉哼了一聲:“你現在說的信誓旦旦,就怕轉眼就跟你的什麼傾城姐姐,護士妹妹打得火熱,把我拋在腦後,過自己的風流日子去了。”
鄭翼晨嬉皮笑臉的說道:“我倒是想啊,我媽也不讓。她老人家早把你當成準媳婦,我要是帶別的女孩去見她,肯定被她逐出家門,我這輩子就只能和你一起風流,我倆就好比天上的比翼鳥,少了你,我飛不起來。”
“你可別妄自菲薄,我看你翅膀夠硬,就算是一隻翅膀,也能飛的很好。”
“你太高看我了。”
“你長得也不像是一副會被人低估的模樣。”
兩人輕鬆對話,雖然離別在即,心情卻有了很大的轉變,並不覺得再次相會遙遙無期,對未來充滿了信心。
再次相遇的時候,鄭翼晨一定會緊緊保住郭曉蓉,再也不會讓她從自己身邊溜走。
車子重新啟動,鄭翼晨根據導航儀的指引,載著郭曉蓉到了飛機場。
郭曉蓉解開安全帶,開啟車門,見鄭翼晨端坐不動,問道:“你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