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房間就是當年師父住過的吧?〃嶽添翎走到琴盒旁,抱起那琴盒,擦乾淨上面的灰塵,嘆道:〃真的好久了。機緣巧合我就是自這裡得到的芳陰經錄。〃在那室內又轉了一圈,沒有什麼發現,嶽添翎向外走去,鑽進了其他的屋子。
宇印沉軒看著她亂竄,有些納悶,道:〃翎兒,你在找什麼?〃
嶽添翎道:〃我想看看這裡有沒有什麼戀簫神俠的東西留下。如果知曉了他的特徵,才會更好找一些。兩年了,還是未能找到他,再找不到如何對得起師父?〃一件事她已經無能為力,至少另一件要辦得好些。只是,這幾十年的心結,真的就那麼容易開啟嗎?奇怪的戀簫神俠到底什麼時候才不要和她師父玩這無趣的捉迷藏?
走到右側第三間的時候,一進門,嶽添翎就愣了。牆壁上赫然掛著一副畫像,緋色裙衫,絕美容顏,正是她的師父緋衣羽仙裴輕羽。
她走過去,跪下了,磕了三個頭,心裡暗暗說了三聲對不起。津平珮笙這事,為了宇印沉軒也為了津平珮笙他自己,恐怕她真的只有違抗師命了。站起身子,嶽添翎又打量起房間。這次卻更加仔細,掛著師父的畫像,很有可能就是那戀簫神俠住的房間。
兩個時辰過去了,心湖聖境大大小小所有的房間已經都被嶽添翎搜了個遍,結果還是一無所獲,這裡乾淨得就像是一個剛剛裝修好卻還未有人居住過的房子。
坐在碧水平臺的木凳上,趴在那木桌上,筋疲力盡的嶽添翎一陣唉聲嘆氣,〃完了,一無所獲。〃
宇印沉軒看了看她,試探著道:〃翎兒,找到戀簫神俠,對你就這麼重要嗎?〃
嶽添翎誇張地一坐而起,道:〃當然。我師父幾十年的心結哎,做徒弟的當然要管。〃想到仍無頭緒,她的身子不禁又矮了下去,手支著桌子拖著腮,做思考的樣子,道:〃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呢?聽說段師伯愛師父愛到不允許別人看她一眼的地步,如此強烈的愛怎會突然就不見了呢?就算不是真愛,這些都是假相,以一個正常男人來講,他也毫無理由放棄家中舉世無雙的絕色美妻,跑去妓院同一個煙花女子上床啊。怪,怪,怪,我都奇怪了幾年了,到現在還在奇怪。〃
〃也許,事有隱情。〃宇印沉軒小心翼翼地道。
嶽添翎洩氣似的道:〃就是有隱情,也要找到這個人才能知道啊。幾十年了,戀簫神俠如果真愛師父,怎麼就這麼忍心師父痛苦呢?甚至在師父為他瘋了的時候,也沒出來探望一下下?〃嶽添翎忽然拍了下桌子,好像有些氣憤,〃如果師父嫁人了,估計他就肯出來了。〃
宇印沉軒皺眉,道:〃翎兒,你不要太偏激,戀簫神俠俠名在外,你不要把他想得太不堪。〃
嶽添翎垂下眸子,聲音很冷,道:〃俠不俠,不知道?害我師父如何痛苦,卻是再清楚不過。幾十年的情債,他要還,也夠他還幾輩子了。〃
站起身,嶽添翎氣惱地砸了一下木欄,道:〃他那個徒弟獨愛我簫也一樣,古里古怪,同鬼一樣,總是抓不到影子。兩年了,我好像一直都在被他拽著鼻子耍。〃
宇印沉軒走過去,輕輕攬過她,道:〃翎兒,很快你就會找到他們的。只是,尚缺時間,尚欠時機。〃暗暗嘆口氣,他撒出了那麼多訊息,師父應該快收到了吧。如若收到,以他老人家對他這個關門小弟子的喜愛程度,會不會破例出山?如若不能,恐怕他要打破誓言,必須再回去山中。總之,一切阻礙他和翎兒在一起的障礙,他都要不遺餘力的一個一個掃除。
嶽添翎當然沒聽出他話中隱含的意思,大嘆了一口氣,道:〃但願。兩年啊,找一個人找兩年,我想我可以去申請一個最佳耐心獎了。〃
〃什麼?〃宇印沉軒奇怪地問。
嶽添翎笑笑,沒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