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印沉軒送出了玉簫。
〃啊……你耍詐,我還沒說開始。〃
〃你警惕性太差了。〃
〃沒防著你這小人。〃
〃。。。。。。〃
〃。。。。。。〃
〃我不信我打不過你!〃
***
〃哐當!〃房門合上了。
在嶽添翎的再三催促下,宇印沉軒終於答應回寢宮休息。房門合上的瞬間,嶽添翎立刻便斂住了努力撐出的笑容。折騰了大半夜,再有兩個時辰天便要亮了,她,似乎也沒什麼必要睡了。換了件衣服,嶽添翎滿面憂色地自窗子跳出了自己的房間。她知道,那個白衣飄逸的男人一定又為她徹夜未眠。面對津平珮笙遠比面對荊野冥河還要難得多,她那麼懷疑著自己,面對津平珮笙,她能不能戰勝自己,講出那些話。
每次來京城,她與津平珮笙都是住在吟風頌月樓裡,有兩個房間是固定給她們留著的。所以,嶽添翎來到吟風頌月樓,也沒去打擾幾位堂主姑娘,就直接上了樓,來到了津平珮笙房前。
此時,天已泛出了魚肚白。
嶽添翎倚著廊裡的欄杆,望著津平珮笙房間的木門,蹙著眉頭,粉拳握得死緊。
想到他春天般溫暖的面頰,想到這些日子他待她的好,想到他溫柔似暖陽的話語,她的心就一片抽痛。縱使不是愛情,他是她非常在意的哥哥,叫她去直截了當地同他說那些話,叫她親口說出那些傷人的話,叫她親眼看著他被她傷害卻還在強撐的笑顏,她又如何忍得下這顆心?
在她心裡,親情友情都是同樣重要,甚至並不比愛情低。津平珮笙同荊野冥河在她心裡的位置也並不比宇印沉軒差什麼,只是不同的情感不同的愛罷了。如今讓她為了不能做他們的妻子來傷害他們,她如何能不心痛?
嶽添翎深吸了口氣。可是,她卻絕不能再心軟了!經過昨天那樣的場景,看到昨天那些真真實實的傷害,她怎麼還可以允許自己再猶豫下去?咬著唇,嶽添翎握著拳拖著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挪到了木門前。
手方抬起,還沒等敲上去,就已頓在了空中。嶽添翎纖弱的身子連連顫了幾顫,觸了電一樣又急速收回了手來,慌忙轉了身,逃跑似的跑到了欄杆邊,雙手抓住了欄杆,緊緊摳緊,指骨似乎都在響動。她劇烈地喘氣,努力地呼吸,收回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為何會這麼痛,竟然悶到連氣都要順不過?果然,面對神仙般的、一直都那麼溫柔著的珮笙哥哥,要說出那些話更加艱難。
珮笙哥哥,溫柔帥氣的珮笙哥哥,他一直默默守護著她,疼愛她,驕寵她,即使她沒有給他一點回報,他還是對她不離不棄,即使知道她不會再愛上他,他也仍舊一如既往地愛著她。他那樣地美好溫靜,無論什麼時候,都淡淡地笑著,她怎麼忍心。。。。。。怎麼忍心去傷害他呢?
可是。。。。。。可是她絕對不可以再猶豫了呀。那樣,給他的傷害將會更大更深遠啊。既然已經無法撮合他和仙雲姐姐,那麼就應該放他離開,怎麼可以再這樣拖拉下去?
嶽添翎握緊了拳,抿緊雙唇,再次轉回了身,幾步走到房門前。她猛地揚起手,下了很大決心似的朝那扇門敲去,眼看就要碰到了,誰想居然在最後一刻又打了退堂鼓,以迅雷之勢收回了手,驚慌地轉回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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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常的笙
反常的笙
啪嗒!一顆豆大的淚珠滾下了她的面頰。好難,好難,要開這個口真的好難。
〃翎兒。。。。。。〃這時門吱呀一聲開了,裡面傳出一聲依舊溫柔似春風的嗓音。嶽添翎渾身一顫,一時竟愣在了那裡,忘記了轉身。
〃既然來了,怎麼不進來?〃津平珮笙已然走到她身前,淺笑